“寧虞姚!你敢燒!你就不怕玉貴妃和我祖父楊嵩麼!我大哥也毫不會放過你!”裴采薇公然被他這般狠絕的態度嚇到了,尖聲叫道。
房中又接二連三傳來夏元喜的慘叫聲,聽得人又揪心又難受,寧虞姚深吸了幾口氣,明顯已經到了發作邊沿。
他咬了咬牙,一邊用力砸著房門一邊沉聲怒喝道,“裴采薇,你本日如果敢動她一下,莫怪本王打掉你腹中孩子!”
她氣喘籲籲跨進房門一步道,“王爺!方纔琵琶帶了兩三個妙手來將夏主子拖走了!奴婢底子就禁止不住!”
晚翠倉猝回道,“方纔夏主子還躺在床上,那幾人便不由分辯將夏主子拖了出去,不知他們會對夏主子做甚麼,王爺還是從速去瞧瞧為妙!”
卓遠一愣,走到門前一看,倒是晚翠,她該當是跑得倉猝,向來梳得光亮的髮髻散落了一些下來,落在臉頰上也渾然不覺。
他未曾想裴采薇膽量會大到如此程度,當著他的麵也敢做得如此過分!
說著內裡又傳來夏元喜的一聲慘叫。
“你滿心覺得你肚中的孩子便是你的護身符!裴采薇,本王奉告你,你如果再仗著肚中孩子恃寵而驕,不出三日便是你們楊家滅亡之時!”
他更加煩躁,一腳踹開緊閉著的院門,隻見主屋的門也關得緊緊的,院子裡空無一人,那驚叫聲恰是從房中傳來。
“王爺!這賤人瘋了!”晚翠聽得內心砰砰直跳,湊到寧虞姚身邊焦心道,“再晚些出來怕是夏主子連命都保不住!”
“本來是王爺來了……”裡間裴采薇的聲音忽而變得有些柔媚,繼而咯咯嬌笑了起來,“但是我已經對她做了些甚麼,王爺來晚了呢!”
不是裴采薇瘋了便是他瘋了!竟留這麼一個禍害在府中!
寧虞姚何嘗不曉得,頓了頓,拎起中間地上擺著的未曾劈過的足有大腿粗細的柴火棒,猛力朝房門砸去,隻聽得一聲巨響,手中的木棒回聲斷成兩截,房門也被砸得凸起出來,門卻仍未砸開。
卓遠話還未曾說完,俄然有人在門口焦心腸輕喚道,“王爺!不好了!”
“卓遠!派人去多取些柴火過來!”他怒喝道,加了幾分內力壓住夏元喜的慘呼聲,好讓裴采薇聽個清楚,“你裴采薇本日如果敢做得再過分一些,本王便將你們活活燒死在內裡,一個夏元喜又算得了甚麼?”
寧虞姚略一深思,點了點頭,便大步走出門外,等趕到裴采薇院門外時,隻聽得內裡傳來一陣陣驚叫聲,恰是夏元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