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朗聲道:“不瞞丞相,本宮也是剛到,關於令媛的下落,我想太子妃應當很清楚。”
“太子殿下是否也是為了小女紫鳶而來?您先我一步,不曉得小女現在那邊啊?”韓國丞四周打量冇看到韓紫鳶的影子,心頭出現一絲不祥的預感,趕緊扣問軒轅澈。
“你們韓家之幸,有機遇奉養天神,你來的晚了些,估計天神已經走了,不過應當也還冇走遠。你還是從速叩首謝恩,聲音大點的話,估計天神還能聞聲個一星半點的!”她澄徹的嗓音,如同初春細雨般帶著少女特有的清脆稚嫩。
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現在緊閉,彷彿正壓抑著肝火。紅色駿馬衝到祭壇前,他才猛拉韁繩,高大的駿馬甩著響鼻,硬生生的停在幽凰麵前。
他的女兒,他那頓時就要嫁入皇家的女兒,僅僅十七歲就已經是築基中層前程無量的女兒,一眨眼,竟然成了一捧焦灰。
軒轅澈神采一沉,好一個戰幽凰,這明擺著是要誘他入局。
他暴躁的將那侍衛一把揪起來,“彆給本宮故弄玄虛,她人在那裡?你再不說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軒轅澈不耐煩的順著他指的方向隻看到,血紅的祭壇和祭壇上一片焦黑的灰燼,並未看到韓紫鳶的身影。
好膽識!遠處的軒轅玦不由在內心誇獎道。
那笑聲如杜鵑啼血般淒厲,令人聞之淒惶,隔著全部冰麵軒轅玦都感遭到她驀地大漲的殺伐之氣。
馬兒鼻子裡噴薄而出的白氣堪堪就在幽凰的頭上,幽凰漫不經心的擦拭動手中刀上的血漬,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他一下肩輿,看到太子軒轅澈和國師長闕,忙不迭的上前施禮問安,“微臣韓國丞拜見太子殿下,國師大人。”
軒轅澈坐在頓時環顧四周,冇有看到韓紫鳶的影子。他不耐的甩開手裡的韁繩,翻身上馬,順手抓住一個近身的侍衛問:“韓蜜斯呢?她人在那裡?”
太子趕緊雙手將他挽起,“丞相大人不必多禮。”
“太子殿下若真是捨不得,不如現在就上去幫她收一收骨灰,也好留一點遺物,將來好追思故交呢!”說完,一臉誠心的看著軒轅澈。
一臉的漫不經心下,那一雙妖異的眸子裡有討厭,有戲謔,有諷刺,有不屑,乃至還帶著一絲憐憫。這讓長闕在內心不由出現那麼一絲鎮靜。
幽凰感遭到長闕打量的目光,猛的昂首就那麼毫不避諱的對了上去。
軒轅玦遠遠的看著,這齣戲可真是越來越熱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