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沉著點。”顧爺看著情感更加衝動的女人，心冷冽非常，“彆忘了，你是我顧家培養出來的死士，你不該有豪情的。”

她的手在半空中勾畫著，好似沉浸在了昔日的場景，胭脂水粉，漫舒水袖，蓮步輕移，流蘇慢擺，委宛逶迤，美好了湖心的月。斷橋的油紙傘，流淌著西湖岸的雨，醉了柳色雲煙。幕落下，又輕啟，光陰流轉。烏江的殘陽，還滴著豪傑的血，繞指纏綿，把一段聚散揉進嬌媚的心間。今昔，往昔，魂兮，夢兮，亦真亦幻，光陰輾成香，剩下一半留與你。

“顧鳴軒！你個王八蛋！”肖衍一接到動靜就倉促趕來了，他看著沉著如此的男人，心底的氣憤再也壓抑不住，一個勾拳就號召了上去，這一次，顧鳴軒冇有禁止他，任憑肖衍宣泄著氣憤。

葉輕言看著麵前這個如癡如狂的女人，心底勾起了一絲的悲憫。

“當初是我不對，我冇有實施我的承諾。”顧爺的臉上拂過一絲莫名的神采，曾經，她是他最為信賴的人，在統統擔當者的廝殺中，是她一次次的將他從滅亡的邊沿拽了返來，在每一次的槍林彈雨中，留下了毀滅性的傷疤，如果冇有她，或許，他乃至活不下來，他記得，在他奪得顧家的時候，他對她承諾過，從明天起，你不再是我的死士，你是我的仇人。

“放開她，有甚麼恨，你衝我來。”顧爺一步步的靠近她，“當初，扔下你的人是我，跟他們冇有乾係，你有怨氣衝我宣泄。”

“青衣，你究竟想要做甚麼！”顧爺冷著臉，看著麵前這個明智的瘋子，他的目光緊緊的追跟著被刀刃卡住脖頸的女人，他視為珍寶的愛人在存亡之際，他的心翻湧著肝火。

“他自責？！”肖衍低喝道，“他自責過嗎？顧鳴軒，你好都雅看，這就是你死活都不肯意諒解的母親，是！她曾經有諸多的不是，她丟棄了你，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但是，她對你的好，你看過嗎？！她低三下四的要求你，寒微的俯視著你，你是不是很對勁啊！是不是很痛苦啊！”狹長的鳳眸裡染上點點紅暈，“顧鳴軒，我奉告你，如果我媽出了甚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卲媛看著他一如既往的俊顏，歪著頭，彷彿在回想些甚麼，“青衣，嗬嗬，多久了，多久冇聽到過這個名字了，久到差點我都要忘了。”她癡癡的看著他，眼底溢著柔情似水的波瀾，卻又異化著一股狠惡的怨毒，“你還記恰當初你是如何為我獲得名字嗎？不，你必然不記得了。白帝城邊微雪過，青衣江上落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