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著我，輕笑點頭：“是，那微臣先躲避。”

這麼一想，我當即低下娥眉，提筆寫道：“就在明天早上，我被惡夢驚醒，鳳儀宮統統宮女寺人都聞聲了一聲尖叫，那是我收回的聲音！序郎，哥哥，我會發聲了！”

我見他來了，按捺不住衝動的表情，從速向他和大哥招招手，表示他們來到案前。

我見他倆的模樣，笑得前仰後合，臨時算戲法吧，如果哪天我再俄然收回本身的聲音，恐怕比戲法還要奇異呢。

我熱淚盈眶！

喬序抬了抬手，笑道：“夏愛卿免禮，快來給皇後瞧瞧。”

我的筆力分外遒勁，彷彿要把那張薄透的宣紙寫穿。我迫不及待放下禦筆，昂首看著他們臉上的神采。我覺得他們必定會與我普通喜不自勝，但冇想到竟是一副忍俊不由的模樣。

喬序收攏摺扇，“撲哧”一聲笑道：“愛卿說對了，皇後的確在變戲法。”

那一聲“淺唱低吟”，好似山間岩縫裡破土而出的千絲草，撐著荏弱的尾葉，在風雨中一搖一擺，卻愈發堅固固執。

喬序臉上的笑容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淡淡的憂愁與疑慮。大哥則與之分歧，他渾身微微發顫，竭誠的雙眼裡噙著晶瑩的淚花，連聲音亦是顫抖的：“殿下……殿下您真的……真的發作聲音了？！微臣……微臣冇有聽錯吧？！”

夏商海以廣大的廣袖掩去臉上的驚詫神情，轉而笑道：“微臣……微臣替殿下歡暢，一時候竟忘了禮數，還請陛下恕罪。”

喬序換了一身銀色緙絲龍吟虎嘯底紋圓領袍，搖著烏竹骨紙扇款款走來，笑吟吟道：“到底甚麼首要的事情？值得皇後這麼歡暢？”

“朕曾聽欽天監說，女主開音之日，乃是北燕複興之時！”他俄然表示得比我還要高興，衝過來一把將我抱起，鎮靜地笑道，“素素！素素！你真的是朕和北燕朝的福祉！”

他在窗戶底下應了一聲，身影垂垂遠去。不一會兒，孫文英就帶著一名太醫進入殿中。我的眼風落在他們身上，不由奇了——咦？這名太醫不就是前次我落水以後替我診治的太醫嗎？難怪這麼眼熟。

喬序點點頭，握住案上那樽紫檀木雕花筆筒，朝裡緩緩轉動。那幅《萬裡江山圖》跟著他的行動冉冉升起，緩緩暴露火線那扇精美的木雕小門。大哥向喬序拱手施禮，推開小門走出來。待他闔上小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