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淚又一次湧出,不知不覺間,已經沖淡了臉上的脂粉。大哥悄悄替我抹勻那些深深淺淺的淚痕,笑道:“你公然是個永久長不大的小mm!如果我返來白白惹你大哭一場,可就是我的罪惡了。素素,你忍心大哥背上這個罪名嗎?”
冇過量久,他的兩個女兒就在元宵節燈會上失落了。當時候姝岑已有七歲,婉婉也與我普通年紀。世人遍尋無果,嫂嫂盧氏經不住打擊,鬱鬱而終。大哥也像變了一小我似的,整天沉浸花酒,頹廢傾喪。我本覺得那就是彆人生的穀底,可冇想到就連父親也要潑他冷水,一氣之下將他趕到千裡以外的玉門關。
殿外東風吹拂,樹影在黃梨木雕花薄窗紙上悄悄搖擺,和順的陽光逆著我的身子拂來,我模糊記得,阿誰一樣春光明麗的淩晨,長我四歲的餘姝岑,在餘府的葡萄架下甜甜地叫了我一聲“姑姑”。她上前攙住盤跚學步的我,東風揚起她廣漠的袖衫,暴露右手臂上那朵桃花似的胎記,我還覺得那真是東風的淚珠,墜落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