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序放動手中的玉壺開朗一笑:“這就對了,快坐快坐,看看這杯碧螺春可否值得你的功績。”
我的心彷彿被甚麼重物狠狠砸傷,疼痛讓我知覺全無。我這才驀地想起,我已經是北燕朝最為高貴的皇後了,連父母見了我都要膜拜,更何況是大哥呢?
“陛下萬福金安!殿下萬福金安!”
大哥就著他的手起家,嘴裡不忘恭謹道:“微臣多謝陛下。”
喬序的眉頭一皺,憂道:“抱病了?那朕馬上派太醫隨你前去診治。”
他的話音剛落,鄭棠本來搭在喬逸荷肩上的雙手不自發地扣緊了。對於他這類鄙視禮數的行動,喬序卻並冇有活力,隻是微淺笑道:“既然如此,那愛卿快快出發吧,不然擔擱了王叔的病情,可就得不償失。”
餘愛卿?是誰?莫非是大哥麼?
饒是如此,替黑齒常之踐行的步隊仍然從西華門排到了長安街,陣容格外浩大,堪比兩年半前,我與喬序大婚的盛況。
他一聲令下,妃嬪們紛繁欠身告彆,饒是鄭棠有些不捨,仍然帶著喬逸荷退了下去。
我破涕為笑,歡樂著跑到他們跟前,提起花瓣普通的裙裾落座。
我與喬序的帝後儀仗工緻地立在西華門前,身後是滿臉恭謹的六宮妃嬪與皇親國戚,太後身子不適,藉端推讓了明天的送行,岐山王佳耦與世子也因為某些啟事未能列席。
喬序親身為我與大哥斟了兩杯碧螺春,大哥嚇壞了,趕快跪地推讓,不住擺手道:“陛下,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微臣本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