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語塞,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宛清刹時明白了我的意義,忙道:“好好好,我不拿你開打趣了,我喝湯就好。”
回到鳳儀宮看了半天端五的安排,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正在後殿用著晚膳呢,俄然瞥見宛清帶著寒蕊輕巧地繞過黃梨木蘇繡嬋娟屏風,兩個嬌俏的身影一閃,笑吟吟道:“隔老遠就聞到香味了,皇後殿下可願賞嬪妾一碗湯?”
雲蘿聽了掩麵淺笑,我愈發羞赧,飛也似地跑出了頤寧宮。
宮洛悄悄咳嗽一聲,世人聞聲轉頭,宛清放開我的手,站在本身的位置前麵,與她們一道起家施禮:“殿下萬福金安。”
太後長舒出一口氣:“如此便好,這對朋友真讓哀家操碎了心。”
宛清上前一步搭起我的手,溫然笑道:“是啊,魏尚宮說得是,我們出去吧。”
我悄悄點頭,敏捷掃一眼在坐的妃嬪——咦?馮雨嘉如何還不來?
太後悄悄拍拍我的肩膀,道:“好了,政治機謀過分高深,再說前朝另有天子,你管好後宮就行了。現在裕貴妃失子,尤婕妤有身,恰是天子與後宮需求你的時候,趁這空檔,哀家要你正式執掌後宮大權,你明白麼?”
太後欣喜地笑了笑:“很好!哀家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主動為尤婕妤保胎。”
但是……楊國忠當年仰仗楊貴妃得寵禍亂朝政,但是我北燕朝政治腐敗,哪來甚麼寵妃當道,外戚擅權,岐山王又憑甚麼乘機而動呢?
萬夢薇毫不害怕地迎上她的目光,也暴露一樣明麗的笑容:“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就像娘娘一樣。”
我停下筷子,利誘不解地望著她,伸手寫道:“升了甚麼官?來由是甚麼?”
萬夢薇悄悄一笑,撫了撫鬢邊的胡蝶珠釵,道:“娘娘飽讀詩書,莫不聞‘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說?可嬪妾現在感覺,該怕的時候還是得怕。”
我緊緊抓住宛清的手,顫顫寫道:“姐姐,太後讓我為尤婕妤保胎,你說這是功德還是好事?”
“本宮指的是婕妤剛進宮那會兒。”
甚麼?!我渾身一凜,太後這招真是防不堪防,她……她竟然要我為尤倩倩保胎?
宛清微微一笑:“他的父親升了俞州鹽法道,兄長升了俞州刺史,疇前他們可都是八品芝麻官啊。”
雲蘿笑道:“太後放心,長公主殿下還說,明天要帶駙馬進宮給太後賠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