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皇姐!”喬巍拽著錦樂的手,“你真的忍心讓駙馬死在你的劍下嗎?這件事傳到皇兄與太後耳裡如何辦?!並且駙馬的父親是正一品鎮國將軍祁不遲啊!殺了駙馬祁家又會如何想?!”
喬巍回聲不迭,邊走邊道:“好!我的家奴就在內裡!走吧,我扶你回岐山王府療傷。”
他越握越緊,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流下,“啪嗒啪嗒”滴入波斯羊氈毛地毯中,融彙成一朵暗紅色的傷花。在場的人都嚇壞了,合歡更是驚詫不已,悄悄搖著他的那隻手,顫聲道:“駙馬爺……您彆做傻事。”
祁延順的嘴唇已垂垂落空赤色,他抿了抿唇,冷酷笑道:“冇錯,就是比不上。”
難怪盧淩喜好她,倘若我是個男人,我也會喜好。
她回身帶著雄師浩浩大蕩拜彆。祁延順終究癱倒下來,伏在喬巍肩頭,衰弱道:“世子……快……快救救我。”
身強力壯的侍衛們三下五除二就將擒住。合歡手中的《漱玉詞》掉在了地上,那雙淨水眼裡滿含委曲。她掙紮不得,隻得昂首望著錦樂,哀聲道:“公主殿下,民女猜想您是曲解了,民女與駙馬爺從未行過輕易之事,駙馬爺每次來也隻點民女彈唱幾首曲子,再無其他啊!還望公主殿下明鑒!”
侍衛不敢捂住高高腫起的臉頰,隻能矜著標準的站姿,恭謹道:“公主息怒!卑職剛纔出來搜了個遍,內裡的確冇人。要不卑職帶公主親身上去看看?”
“不消了。”
祁延順冷哼一聲,笑道:“世子中間,我曉得你是為了我好,可明天的事情,是你這位好皇姐先挑起的,不能怪我不共同。”說完,他俄然將另一隻手也握了上去,笑得愈發暢懷,“我現在才曉得,凡事隻答應公主常常到封地找麵首(1)遊樂,不答應駙馬偶爾來花樓聽曲。堂堂一國駙馬竟然這麼窩囊,連身為男人的自在與莊嚴都冇有,活著另有甚麼意義?來啊!還請公主這就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