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撲哧”一笑，抽脫手指寫道：“好了好了，你再打趣我，我可不依。”

我不由深深佩服於她的胸懷氣度，公然飽讀詩書的女子與這些庸脂俗粉就是分歧。爹爹曾說，所謂美人必以月為眉、柳為腰、花為貌，雪為膚，最首要的是詩詞為心，而慎長萱恰好是如此，好像一朵清蓮，可遠觀而不成褻玩焉。

我悄悄點頭，慎長萱會心道：“李尚侍免禮，本宮不是說親身送大殿下歸去嗎？如何貴妃娘娘還派你來接？”

我歎了口氣，就當是為了他們倆吧。皇後幫手天子建一個承平亂世，那他浪跡天涯時會否也放心些呢？

公然，她也瞥見了我，帶著侍女墨畫矮身施禮：“嬪妾給殿下存候，殿下萬福金安。”

侍疾？除了我以外，現在鄭棠方纔落空孩子，祁抒意遭到禁足，她們必定不能到禦前奉養。如此一來，主位娘娘中，便隻餘慎長萱一人。非主位者除萬夢薇以外，另有宛清、尤倩倩、柳含煙、朱蓉兒和馮雨嘉五人。

越來越像一個皇後，這或許就是我竄改的標記吧。

我轉頭迎上慎長萱不捨的目光，拉過她的手悄悄寫道：“你彷彿很喜好皇宗子，待他這麼好，不曉得的還覺得你們是親生母子呢。”

逸荷靈巧地點了點頭，道：“嗯！兒臣曉得，靖母妃放心！”

太後聽了微微一笑，撫著腿上那一隻烏黑的狸貓，道：“你奉告哀家，是如何想到這麼做的？”

慎長萱又規複了平常冷酷的麵色，平聲道：“貴妃娘娘客氣了，嬪妾不過是奉旨行事。李尚侍快去吧，貴妃娘娘還等著呢。”

恩善見狀道：“我家娘娘特地讓微臣感激昭儀娘娘一向以來對皇宗子的照拂，有勞娘娘了。”

我低眉淺笑，心底說不出是甚麼滋味，那淡淡的甜美中帶著一縷清愁。我俄然想起宛清的那句話，不管願不肯意，我們畢竟會和曾經的本身判若兩人。

慎長萱將帶著金絲纏白玉護甲的小指悄悄勾了上去，溫聲道：“嗯，靖母妃不會懺悔，倘若懺悔，下次你就罰靖母妃抄四書吧。”

慎長萱彆頭一瞬，語中已有哽咽之色：“傻孩子，我們又不是見不到了，放心回翊坤宮去吧，靖母妃得空就親身來看你。”

“殿下懿旨，本日起，自秀士馮雨嘉始，妃嬪一應往乾清宮侍疾。且朱秀士、馮秀士與柳美人侍疾天數倍於兩位婕妤和昭儀，望爾等更加勤懇，謹慎奉上，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