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一頂鳳輿抬著我入主鳳儀宮,我成了北燕朝史上春秋最小的皇後,也成了北燕朝唯一一名啞女皇後。
“陛下,這大氅成色極好,穆秀士怎會有這麼貴重的東西?”
我咬著嘴唇忿忿不高山看了他一眼,壓下一肚子的驚詫與委曲,低頭在宣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起來。
這還用證明嗎?!
我嚇了一跳,羊毫馬上掉在了鵝絨地毯上,灑了一地烏黑的濃墨,有幾滴還沾在了我的衣衿與袖口,垂垂融進我正黃色的柔滑衣猜中。
我又驚又怒,忍不住踢了踢椅子的邊角來表達我的委曲和驚詫。可我越是如許,喬序就越不理睬我。他隻瞥了我一眼,又伸手揉了揉額角,表示她持續說下去,彷彿在聽一個風趣的故事,那般意猶未儘。
小巧極有目睹,看喬序冇有見怪的意義,便從速上前將它拾起,恭謹地放在了筆掛上。
皇後!他又叫我皇後!
“啟稟陛下,這大氅熏過很濃的薰衣草香!”
對了,這支湘妃玉竹的兔豪羊毫還是我送給穆秀士的呢。
此中一件是我上個月給她的大氅!
“不準出來!小巧,扶皇後返來坐好。”
“站住!”
為甚麼不讓我出來?!
“不必然要花草的枝葉,聞到熏過的香氣也有能夠。陛下,微臣可否一一查抄秀士的服飾碗筷?”
“這……這大氅是……是皇後殿下賜給我家秀士的。”
也是,豪傑不吃麪前虧,我如果然的獲咎了喬序,以他“睚眥必報”的脾氣,恐怕永久不讓我見穆秀士了。為了見到宛清,我臨時反麵他計算。
我斂裾落座,殿中半晌又規複了死普通的沉寂。每位妃嬪都正襟端坐,那一張張或美豔或清秀的臉上浮動著若隱若現的不安,彷彿翠華宮即將麵對一場冇法逃脫的災害。
“頭一次穿就給她了,以後我就再也冇有見過她,也不曉得為甚麼會有香味。”
單太醫一一查抄著,身邊的鍋碗瓢盆都被他一一否了個遍,直到他聞到那件銀色水貂毛大氅的氣味,纔像打了雞血似的驚叫了一聲。
我一口氣把心底想的全寫了下來,拍了拍我倆中間的桌子,表示他細心看看。
我忍不住伸手拿起它把玩。
我也不肯意多想,一轉頭,重視力就被身邊桌案上的筆墨紙硯吸引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羊毫,朝他抬了抬下巴。喬序低眉打量著我的筆跡,悄悄地笑了笑。
“你奉告朕,穆秀士的皇嗣為何不保?”
“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