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感到脊背疼痛欲斷,又驚又怒,心中暗罵孽畜,抄起掉在地上的木棍又衝了上去。他不敢像先前那般冒進,隻拿著木棍在蟒蛇後身遊鬥,那蟒蛇若要進犯白鶴,他便用木棍刺向蟒蛇七寸處,待蟒蛇回救,他便當即退了開去,那蟒蛇被他這一引,冇法儘力進犯白鶴,那白鶴少了一個勁敵,當即重占上風,揮動右翅掃了過來,那條被林公玉引得自救的蟒蛇冇有防備,被白鶴掃中,跌倒在地。那蟒蛇怒不成遏,弓起家子朝著林公玉伸開血盆大口,吐出紅紅的信子。林公玉抬頭而望,見那巨蟒瞪著腥紅的眼睛,獠牙紅信,非常猙獰可駭。隻見巨蟒將長長的蛇尾捲了過來,林公玉揮出木棍點在了蛇身上,如果淺顯鋼劍,蟒蛇身上必然被刺個洞穴,這木棍點在身上蟒蛇固然吃痛,卻更加憤怒,尾巴一盤將林公玉全部身子都捲了起來。林公玉隻覺渾身一緊,滿身的骨骼嘎嘎作響,呼吸也困難起來。
林公玉恍恍忽惚當中,隻覺周遭暗中滿盈,熱浪翻滾,熾烈難耐。他自中了寒毒向來畏寒不畏熱,現在倒是熱氣環抱,渾身都好似泡在沸騰的水裡,體內一股熱氣一股寒氣相互纏繞侵襲,說不出的沉悶噁心。
過了一頓飯工夫,林公玉見那白鶴垂垂疲憊,不似先前那般矯捷,那五條巨蟒力道卻涓滴無損,越戰越猛。他自幼父母雙亡,拜師上清派後雖得師父珍惜,卻遭同門疏離,目睹白鶴勢單力薄,心中早已生起同命相連的之情,此時白鶴式微,便欲上前互助。林公玉尋了一根四尺來長的樹枝,以此為劍,衝到空位中心刺向一條蟒蛇。那條蟒蛇冇有防備,他一擊之下竟然擊中,蟒蛇吃痛,將一條斑紋斑斑遒勁有力的尾巴掃了過來。林公玉用力一跳,躍到半空,冇想到蛇尾又捲了過來,他身在半空,無處借力,雙腿被蟒蛇纏住,那蟒蛇扭動蛇身將尾巴甩向空中,鬆開了林公玉的雙腿。林公玉身子跟著蛇尾高低狠惡閒逛,隻感五臟六腑一陣翻滾,俄然身子斜飛出去,腿上纏繞的力道立失,正自暗喜,哪知全部身材狠狠的撞在了樹上。
林公玉俄然感受身材左邊的血液似要沸騰,右邊的血液又欲要解凍,周遭的氣溫更加熾烈,胸中鼓盪一股酷寒交集的真氣,欲要突破喉嚨。他忍耐不住,隻覺那股真氣驀地間衝了出來,跟著收回了一聲大吼。
想到這裡,林公玉驚駭起來,他並不害怕死,怕的是東方白對他各式折磨。他正慌的不知以是,一瞥之下見身邊不遠處有座茅草屋,草屋之前的空位上一個白髮老道背對著他盤膝而坐,老道身著紅色道袍,頭戴清閒巾,度量浮塵,一動不動。身前一座一人來高的丹爐,正緩緩的冒著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