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在為少昊倒去杯中漸冷的茶水,添入新茶。聞此言,快速離席伏首跪於獨清秋麵前:“隱娘拜見師父,血海深仇,仇家又是天下極權極勢家屬,隱娘自知身單力薄,望師父能賜與指導。”
“大人來了,”見二人一早到訪,我動手停停止中筆墨,點頭打了個號召。“昨夜雨濃花瘦,今晨風景另一番新奇。二位可願隨我到院中飲茶,我也借花獻佛,用這獨府茶葉,為二位烹茶一飲。也算是報答大報酬我籌辦的日日所飲湯藥了!”
“女人考慮事情倒是到處周到,很有我家門的風采。隻是這玉字,女人記在心中便可,這人間多心之人,你總冇法預感其用心之處。對家人的哀思,放在心中或是提在嘴邊,對心誠之人來講,都是一樣的。我建議,今後我們就叫你隱娘吧!”獨清秋略一深思,娓娓道來,“獨姓甚少,易令人生疑揣摩,行走人間不便,女人感覺‘杜’字如何?一來與獨字音似,二來與女人母家姓氏形似。杜隱娘,如何?”
“的確,鬼穀一門已秉承近千年,先人皆通天徹地,人不能及。鬼穀弟子考量四項,一曰數學,日星象緯,在其掌中,占往察來,言無不驗;二曰兵學,六韜三略,竄改無窮,佈陣行兵,鬼神不測;三曰言學,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詞吐辯,萬口莫當;四曰出世,修真養性,卻病延年,服食導引,高山飛昇。此四項缺一不成,是以,即便收徒時已千挑萬選,真正稱得上弟子的人,百年一人已是萬幸。”少昊自幼即跟從父親遊遍天下四疆,對這些事情信手拈來。
“唉,”獨清秋麵露難色,“不是我推委,門中從未有收女弟子的常例。祖製不成僭越,逾矩之究竟在難堪。”
“我幸得大人相救,大恩不言謝,楊姓已不能再用,遂考慮用大人的姓氏作為本身的姓氏,一來,我在府中居住也改名正言順,不想為大人帶來無妄之災;而來,我但願能服膺大人對我的拯救之恩。這玉字,母家家規,女子名中必帶玉字,我想儲存對家人的思念之情,隱字,取自‘小模糊陵藪,大模糊朝市’,寄但願修煉本身安身立命的才氣,為家人報仇!”
獨清秋立品,背對於我,院中一片沉寂,卓辜也停下舞劍諦視著這裡。
“不管如何,現在師父已經收我為徒,我必然會竭儘儘力。”我的心從未像現在這般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