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官人大恩,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蝶衣速速跪下,叩首伸謝。
童七爺的小院倒是好找,卻甚麼都像新購置的,不似一個久居的宅子。老頭子本在院中飲茶,瞥見我手裡的雞,歡暢得直接從凳子上跳到我麵前,一把抓了疇昔:“奇怪奇怪,老頭子我到了這鎮子這麼久了,可貴碰到一隻活雞,饞死我了!欒玉,快把這隻雞清理下,速速烤來!”
“您如何曉得?”少昊焦急了,這類事情傳出去很丟麵子的。
“慕容府承接天下刺探資訊的需求,非論客人身份,隻要給充足的銀兩,便可覺得其密查動靜,莫非童七爺來此刺探動靜的?”路上早已向少昊體味了慕容府的背景,細思一下,隻要這類環境最有能夠。
“我覺得,你是用來易容的材質!這鎮子上要找到一隻雞有多難,想必你是親身領教過得,非得吃這口東西,您在這兒呆著乾嗎呀?”
“杜公子,你這學壞的速率還真挺快啊!”少昊看著我剛翻窗下來,行動還算敏捷,好笑的看著我。
麵前這雙俊眸漸漸逼近了我的臉,眨了眨眼睛,眼角早已潮濕,這番密意我無覺得報,糾結不知如何迴應,卻見他那薄薄的唇越來越近,男人的氣味已經將我包抄,耳邊傳來好聽的聲音:“杜公子,我們快把這隻雞給童七爺送去吧,你已經快把它的脖子擰斷了。”
“冷山想來深居淺出,與世隔斷,並不參與江湖之爭,小小銀川鎮,不過幾百戶人家,即便鎮中權貴張老爺這類人,並不值得先生你親身出馬刺探,鄙人駑鈍,實在想不出……”我皺起了眉頭,卻心中俄然一動:“難不成……你是!”
天氣漸晚,少昊見已安排安妥,拉著我欲從窗戶下去,避開張媽媽的視野,免得又纏住問東問西。
“我的故事,你可願聽?”少昊的眼神俄然變得和順,放慢了腳步。“我十七歲時,先皇拿下金陵,稱帝南北,我也第一次隨父親進了金陵城。先皇將安撫光複城中舊族的差事交於我父親,我是以熟諳了讓我平生牽掛的人。”輕風劃過,一片樹葉搖搖欲墜,終究不敵風力落了下來。
“這是為何?”少昊算起來本年也已近三十,家中世代秉承王位,鎮守西域,作為身份顯赫的王爺,這等年紀還未婚配,隻怕先皇和太後也不能同意。想來,本身入宮五年的確未曾聽聞少昊家眷之事,隻當是西域偏僻,少有來往,卻未曾想他至今單身。
“那不然乾嗎用?”童七爺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