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梅發明本身不能再思考下去了,她靠近他的時候,從他的身上嗅到一種清幽的冷香,像是沉水香的味道,卻又多了幾分不著名的幽冷之氣。
嘴巴裡收回咯咯咯咯清脆動聽的笑聲,那笑聲彷彿珠玉落盤之聲,清脆委宛,縹緲婉轉。
“你就這般固執那一絲執念麼?也罷,既然你不肯投胎,我能夠全了你的這個心機,隻是不曉得你肯不肯共同。”
心中生出的哪一點謹慎思頓時消逝的蕩然無存,臉上的媚態也消逝了個乾清乾淨,對著那主仆二人福了一個禮,“奴家並非用心要利誘少主,實在是迷戀著人間繁華,不想就此去投胎,還望少主成全小女子。”
啪嗒一聲,玉帶被她巧手翻開,勾在指尖玩耍,彷彿在玩弄著一個了不得的戰利品,硃紅的唇瓣鮮紅欲滴,帶著決計獎懲興趣的印上他淡粉的唇瓣。
唇齒間,皆是媚香,宇文修那裡會想不到是如何回事,想不到他宇文修整天打鷹卻被雁啄了眼,白淨的麵孔上帶出了三分赧紅來。
兩小我的氣味籲籲,交纏在相互的唇齒間,恍惚成一片含混香豔的低吟委宛之聲,記不清是誰勾引了誰,誰引誘了誰,一男一女,一紅一白相互交纏的身軀在床榻上構成光鮮的對比。
石頭手中拿著的琉璃宮燈,哐噹一聲脆響在地上粉碎成八瓣。
她的素手撫摩上他的臉頰,冰冷的觸感彷彿冰塊,絲絲入骨的冰寒在臉頰上殘虐,但是他卻捨不得擺脫,任由她密切的撫觸。
然後她看到宇文修那眸子裡的陰霾彷彿濃霧被驕陽散開,刹時消逝不見,欣喜恍然乍然分裂長空的長虹,繽紛耀目。
紅色的輕紗長裙,廣大的袖擺揚起,他的身子便如一片落葉墜落到了淡翡色絲絹鋪就的床榻上。
她心境不寧,衝著他的麵孔便吹出一陣陰氣,帶著他垂落到胸前的墨發,三千墨發齊齊翻飛而去。
那女鬼輕巧的在床榻上一滾,四兩撥千斤的躲開了石頭的進犯,凝脂素手挑逗了下如墨黑髮,媚眼如絲,嬌笑道:“弟弟,你莫鎮靜,我不過是同你家少主開個打趣,至於就這麼大驚小怪?”
就在兩小我膠葛不休的當口,門口清脆的鈴聲悄悄響起,石頭排闥而入,榻上香豔的一幕頓時映入眼底。
蘇落梅對石頭的話不答。一雙含嗔帶媚又帶著幾分清冷的眸子,就那麼橫斜著看向宇文修。
蘇落梅話罷,便起家籌辦跳出這充滿了壓迫氣味的萬鬼朝宗殿,衣角方纔翩飛起來,就聽到身後宇文修的清冷的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