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侏儒卻梗著脖子，一副活夠了的模樣。

女瑩被衛希夷一勸，也不哭了，以袖試淚，問道：“現在該如何辦呢？”

衛希夷道：“聽你的。”

不等衛希夷說話，一群想再立新功的頭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上了，個個獻計獻策，獻兒獻女。有說本身的部族在四周某城，由獨生子統領，能夠以公主的名義招降，一召必至。有說本身的女兒非常勇猛，可覺得公主前驅的。另有發起，既然能騙入本城，我們就用這體例，把那幾座也給騙了來！我家有內應！

女瑩便即命令，設立祭壇，與諸頭人“盟誓”。祭壇築好之前，頭人們便在原荊伯之宮，現女瑩行宮裡“做客”了。

女瑩苦笑道：“還是冇有打一場呀。”皆是算計。

“指教談不上，不過投敵以後哭一場就想將事情揭過，未免顯得公主太好騙了，是也不是？”

第二招，收取人質。

王是那麼好騙的嗎？你們傻了吧？阿瑩如果就這麼等閒地為你們討情，王對她的評價也要降落的！

“甚麼？”薑先的腦袋湊了過來。十六歲的少年，個頭比女人還略高些，兩人的影子在地上密切地湊到了一起。

“阿先？”

女瑩抽抽臉頰，問道：“但是我們新取數城，民氣浮動，兵馬雖多，卻不能不顧背後。戰當如何戰？荊伯早往決鬥之廣原而去，縱在厥後追逐，也來不及啦。他若潰敗，也不知他走哪一條路。如何戰？”

眾頭人色彩大變，又不得不順從。

薑先：……我還能說甚麼？我不承諾你就不會乾了嗎？

由最聰明、最明白的人開了頭，餘下的頭人，不拘男女，一齊痛哭流涕：“老臣內心苦哇！”繼而表忠心，“終究盼到公主返來救我們了！我等必為公主效死！”

“我和阿先”？嗯？女瑩眯起了眼睛，直感覺不對勁兒。再一看薑先，打這四個字從衛希夷口中說出來，薑先阿誰樣兒，故作矜持裡又恨不得將對勁寫到臉上，他如果隻孔雀，尾巴毛這會兒已經全撣開了！

女瑩淺笑點頭，頭人們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老頭民氣道，這是誰？並冇有聽過。

被委派了任務，各頭人之心暫安，女瑩對荊伯所定之製並未做大的變動。原是多麼品級，還是多麼品級，隻是將大家職務略作了調劑。

薑先道：“好。”

【你們比我設想的更不要臉！我還能如何辦？！我隻要忍！】女瑩的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往下賤，衛希夷與薑先早在老頭人哭的時候便止住了扳談。聽到現在，二人也都明白了麵前這環境，女瑩做得比他們設想得要好很多。薑先有些附和，她確切有些做王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