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台下一片喝采。兩人又應著大師呼聲，唱了一段紅燈記。唱完台下還是起鬨，薑謹言從速朝喬旻遞了個眼色。喬旻心領神會的下台來提示喬老爺子該切蛋糕了。喬老爺子這才意猶未儘的放薑謹言下台去。

喬旻也有些驚奇，女神經病跳脫的本性，跟沉穩傳統的京劇如何看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她內疚的朝台上喬老爺子又鞠了一躬，誠心謝道。“感謝喬老先生的厚愛，我這就卻之不恭了。”

但是台下並冇有沉寂太久，幾近是瞬息間，主桌上的爺爺奶奶們同時開端鼓掌，隔壁叔叔伯伯桌也刹時響起一片喝采聲。

“霸王彆姬會不會？”

薑謹言依言假裝害臊的張口將蛋糕抿進嘴裡，一點奶油沾在嘴角，她剛要去擦，喬旻已經自但是然的又伸手替她抹去。

他從冇想過本來打起人來毫不手軟的女神經病，竟也有這麼溫婉的一麵。就見她在台上風情萬種的邁著小碎步，一步三搖，弱柳扶風，蹺著個小指頭，漸漸地哼唱。雖仍冇聽清她唱的甚麼詞，隻模糊猜著是幾句祝酒祝壽的話。但淺唱低吟的曲調裡卻有種撓心撓肺抓人的神韻，聽得喬旻冇由來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底頓時生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非常感受。

喬旻朝台上薑謹言揮揮手，暴露一抹讚美的笑容。

孫輩一桌幾近都是學西洋樂器的，麵麵相覷的還冇搞清狀況，見長輩們個個一臉傾倒的摸樣，也隻得不甘不肯的跟著鼓起掌來。

“就是不準。”

跟著一個委宛悠長的掃尾，薑謹言結束了演出。

一聽她要唱京劇，台下頓時一片竊保私語。年青人一桌紛繁表示不屑，麻姑獻壽是個甚麼鬼。

“瑤池領了聖母訓，回身取過酒一樽。進前忙把爺爺敬，金壺玉液細心斟。飲一杯能增福命，飲一杯能延壽齡。願祝仙師萬年慶，願祝仙師壽比那南極天星。頃刻美酒都飲儘，願年年如這天不老長生。”

說完仍不忘按著小家碧玉的人設內疚著微微紅了紅臉。“接下來，我想為大師獻上一曲京劇《麻姑獻壽》的選段，藉此祝賀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一老一少，一個嗓音委宛柔情、纏綿悱惻，一個嗓音蒼勁醇厚、響遏行雲，將這一出霸王彆姬歸納得倒真像那麼回事。

“那我內心偷著樂總行了吧。”

長輩兩桌倒多是等候。

一點酥麻從他指尖拂過的處所緩緩泛動開，薑謹言心中又閃過之前那種莫名的心跳感。偷偷抬眼看了看喬旻，卻剛好撞上他如有所思的目光。這回當真是害臊的騰一下臉紅到耳根，從速跟著世人重新落座，再也不敢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