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爸爸沉默了。
“我暮年的時候就勸過大師,不要過分撈捕,陸地給了我們活路,我們也要給陸地一條活路,可當時冇人聽我的。”方爸爸說,“你看,現在果不其然吧。”
方敬:“……”
氣候太熱,可貴方爸爸情願多出來走動走動,方媽媽乾脆想就在院子裡吃,又寬廣又風涼。
方媽媽看到兩人空動手,臉上不免有些失落,但隨即又豁然。
至於之前阿誰獨一被方敬帶回家的朋友,方媽媽想起來眼神一黯。
方敬繫好纜繩,和岑九跳下船。
他謹慎翼翼地取了一小截下來,切麵光滑,黃褐色中透著一點綠色,紋理細緻,模糊中帶著金絲,披收回一股如有似無的淡淡暗香。
岑九不動聲色地看了方敬一眼,臉上的神采有點奧妙,似是冇有推測方敬頂著那張看起來非常樸重沉穩的臉,提及謊來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天然得不得了。
淺顯的木頭燃燒過後留下的灰燼都是灰紅色,烏木燃燒後纔會留下黃色的灰燼。
岑九伸出一隻手,抵住方敬的後背,才止住了兩人後退的衝勁。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又如何會捨得丟下家裡人去遠洋,不去遠洋,當年那些死在他船上的青丁壯或許都還活著,或許還是一樣貧困困苦,但起碼還活得好好的。
方敬這會兒都有點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了,第一個動機就是這麼大一段金絲楠烏木,該值多少錢?
他看了看岑九勁瘦有力的胳膊,再看看本身冇有肌肉也冇有肥肉的淺顯小胳膊,泄氣極了。
烏木還冇有賣出去,方敬已經在腦筋裡策畫開了,這筆錢該如何用,內心美得不可。
方媽媽怔了一下,覺得岑九害臊,不覺得意隧道:“如果早晨傷口疼得短長,就跟敬敬說,讓他帶你去診所看看,彆不當回事。”
方敬的確無言以對,這誰家的熊孩子,快拉出去。
岑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