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方敬一個正值年青力壯的成年男人,也被這股力量衝得連連後退,撞到身後的岑九。
方爸爸歎了口氣:“我也隻是感慨一下,想當年我們村也是四週數一數二的大漁村,你看看這幾年,留在村莊裡的人越來越少,等我們這一代人老了,村莊裡還不曉得有幾小我在。”
岑九偏過身子讓了一讓,避了開去。
這但是烏木中的極品啊!
說是木頭,實在更像一個大樹樁,應當有些年初了,虯根交叉,樹乾直徑有一米多長,農家的屋子都是那種寬廣亮透的格式,這根樹樁往堂屋一擺,頓時整間堂屋都擁堵了起來。
他們是世代餬口在這個村莊裡的漁民,到了這一輩,丟掉了老祖宗傳來的用飯的傢夥,到陌生的都會裡討餬口,對於方爸爸這類傳統的漁民來講,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方敬繫好纜繩,和岑九跳下船。
淺顯的木頭燃燒過後留下的灰燼都是灰紅色,烏木燃燒後纔會留下黃色的灰燼。
“不消了。”方敬頓時滿頭黑線。
方媽媽怔了一下,覺得岑九害臊,不覺得意隧道:“如果早晨傷口疼得短長,就跟敬敬說,讓他帶你去診所看看,彆不當回事。”
“你哥哥才返來,九哥的手受傷了,不準混鬨。”方媽媽斥道。
方媽媽從傍晚的時候開端就時不時地往船埠跑,直到看到方敬駕駛的漁船呈現在港口時,才鬆了口氣。
公然人比人,氣死人。
直接pass。
方爸爸不可,身材前提就不答應;方媽媽也不可,女人力量小並且那片水域有沙魚太傷害,方小樂――
方敬的確無言以對,這誰家的熊孩子,快拉出去。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又如何會捨得丟下家裡人去遠洋,不去遠洋,當年那些死在他船上的青丁壯或許都還活著,或許還是一樣貧困困苦,但起碼還活得好好的。
至於村裡人就更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