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蹲在船麵上清算魚網,岑九站在一邊想幫手又因為停業不諳練,有點無從動手。
他扒開覆在上麵的泥土,看到一截黑木頭,上麵的木紋非常清楚,橫斷的切麵非常光滑,模糊有幾分像導師說的烏木的模樣。
也不曉得是不是運氣好,一起上都冇有趕上甚麼大風波,岑九的表示也比他設想中好很多,冇有暈船,也冇有甚麼其他的不適。
“那不可。”方敬點頭分歧意。
岑九沉默,思考著不曉得之前他去暗害禮王的時候,貼著禮王的福船底下,潛伏水裡一天一夜算不算?
方敬明天還想跑遠一點,看看能不能在海裡撈到點甚麼,不想帶新人自找費事。
方敬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支遞給根叔:“前天返來的,還出去遊了一圈。”
一向在家裡當隱形人的岑九拎起地上的魚網,說:“我拎得動,我去。”
岑九還是一臉沉默,低下頭看著方敬不說話,目光充滿了倔強。
根叔也不客氣地接了過來,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笑著說:“這煙好,聞著味道就很正。”
“幫我?你拎得動魚網嗎?”方敬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說,“我就上午出去一會,中午就返來了,內裡氣候熱,你就呆在家裡複習功課吧。”
根叔當年也是跟著方爸爸出海的人之一,不過出事的那一次,恰好碰上根叔的兒子抱病,他在病院陪孩子,冇有上船,這才錯過了那場災害。
岑九反手一把扣住了方敬的手腕,力量大得差點讓方敬叫出來。
“冇事不要隨便碰我!”
“是啊,閒著冇事,想出去玩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