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耀他阿誰長得威武雄渾嗎?
方敬說:“是啊,之前當過兵。”
岑九明白了,非常安然自如地扯下穿在身上的褲子,暴露肥胖結實的大腿跟腰下不能說的部位,沉甸甸的,一看本錢就不小。
當超人嗎?
方敬聽到料想以外的答案,抹了把臉,深覺這天下太玄幻了,完整適應不來。放動手的時候,看到手心阿誰淺得跟掌紋幾近混在一起的陳跡,又有點拿不定主張。
“我隻是想活下去。”岑九沉默了一會,然後晦澀隧道。
他拿出打火機,機器似地打燃,燃燒,再打燃,又燃燒。
他的身材比岑九略矮,岑九穿戴他的衣服本來就有點縮手縮腳,褲子和t恤裡外不分,穿反了也就算了,誰來奉告他,這傢夥內褲外穿究竟是想要做甚麼?
“你能發明我?”他的聲音降落沙啞,腔調生硬。
岑九用飯的姿式非常端方,腰桿挺得筆挺,端著碗的手安穩有力,動都不動一下,偏生用飯的速率很快,吃得還多,彷彿常常餓肚子吃不飽似的。
他話音未落,隻見本來空空蕩蕩的橫梁上漸漸呈現在一個影,還穿戴從病院出來的豎條紋病人紋,不過早已經臟得看不清色彩。
方敬朝天翻了個白眼,死力忍住纔沒有當場笑出來。他指了指短褲,說:“這個穿在內裡,長褲纔是穿內裡的。”
他揉了揉額角,內心想罵人,又忍住了。
岑九看了他一眼,把褲子穿上,此次穿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