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鶯歌燕舞。不眠不休,酒色這東西本來就能浪費人的心力。再加上丹石又是虎狼之藥,日日裡吃下去,一時候的確是能讓人精力一奮,彷彿丁壯,但悠長下去,倒是實實在在能把人的從裡到外掏了個空。
如此她不如狠下心來,稱了天子的意義,將阿瑋養在宮裡,他日若齊禎安安穩穩便好,一旦有異動,那阿瑋便可掣肘齊禎,不過,依齊禎的薄情的性子,莫說是自個兒的庶出的孩子,就是嫡子,在江山麵前也能拋舍。
可齊禎再寒涼,卻不得不好好考慮一番,這阿瑋不但是他的孩子,還是蔣錫寧的mm,蔣氏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蔣錫寧,如蘅曉得,有膽魄氣力,若齊禎當真再次走上逼宮一起,蔣錫寧也必定是他有力的左膀右臂。
“皇上是更加不顧及身子了,被那些個新嬪都迷的失了分寸了,至於那些新嬪,到底剛進宮,不懂端方,那裡像順貴妃那般知根知底兒,偏生皇上喜好,我們不好說,內裡朝堂上就更不好說了。”
“皇上瞧著,現在記性更加不彆扭了,聽阿毓說,現在在朝堂上議政,上麵那些個大臣巴巴兒說了一堆,皇上卻擱半晌才恍恍忽惚一昂首,迷含混糊問人家剛纔說的甚麼。”
佟皇後很有些驚奇的看向如蘅,卻見如蘅神采非常淡然:“阿瑾一人在宮中,的確需求一名伴讀,阿瑋與阿瑾相差未幾,今後若當真留入宮中,也有個玩伴,如果姑母權了皇上的意義,阿瑋入得宮來,天然得順著宮中的端方,今後同豫王府倒是不能日日見麵了。”
“聽聞。”
如蘅頓了半晌,似是考慮了好久,畢竟同佟皇後道:“實在阿瑋入宮,倒非百害而無一益。”
說到此,佟皇後頓了頓,轉眸定定看著阿瑾,眸色暖和了很多:“我們阿瑾是有福分的,老四家的孩子莫說是與皇上是同日生,端倪神似,就是同日同時生,一個模型刻出來的,畢竟是非嫡非長,說到底是庶出的。”
天子卻分歧了,疇前再年青氣盛,血氣方剛,現在到底是人到四十二了,都說四十而不惑,五十便該知天命了,現在天子明顯是朝著知天命的年紀去的。如此,就更該曉得自個兒的身子骨,好好將養著,可瞧瞧現在的天子,那裡有半點如許的憬悟?
看著佟皇後定定的眸子,如蘅緊緊點了點頭,是的,與其鞭長莫及,倒不如把能夠的異動留在身邊,畢竟也不至於被動。她清楚的記得,宿世裡齊禎逼宮廢太子,退位的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