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皇後把穩頭肉一樣的將阿瑾攬在懷中，忙讓槿言添茶，添點心。

當如蘅穿戴一國之母的吉服朝褂，頭戴著皇後的朝冠端莊的與齊毓並肩而立，齊毓一樣穿戴天子大典所穿的龍袍，一手抱著，一手牽著她，一步一步走上浮雕蟠龍的漢白玉禦道，直到入太和殿，齊毓抱世子而坐，如蘅居右，何德大聲宣旨，封皇後佟氏之子齊瑾為皇太子，大赦天下。

如蘅笑意微滯，抬眸道：“擺佈是個宮殿，姑母住在這兒就是了，今後來往也便利。”

如蘅抿首一笑，牽著阿瑾跟在槿言身後，穿過一道又一道殿門，走過一層又一層明黃的帳幔，直至轉過最後一道紫檀架子的圍屏，看到佟皇後靠在軟榻上，手裡捏著一卷書，如蘅笑著牽了阿瑾疇昔，佟皇後聞聲抬眸，笑然將書冊擱在案上。

佟皇後打眼看過來，端莊問道：“吉服外務府都做好了？上身了冇有？即位大禮拖得久，衣服可得稱身。”

佟皇後聞聲順著如蘅目光看疇昔，唇畔微揚，摟著阿瑾道：“現在有你接了擔子，我是好不輕易安閒一回了。”

兩兩相衡，現在的她與韋氏，應當是兩兩不相欠的。

“姑母倒是落拓的很。”

如蘅話音剛落，阿瑾倒是極機警的蹭了蹭佟皇後的手道：“皇奶奶，您就承諾母親吧，阿瑾想每天瞥見皇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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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冥冥當中，彷彿統統都是天意，固然她也曾遲疑過，一度想要置身事外，走出皇家這一灘深不成測的池水，卻畢竟被齊毓一點一點的熔化。

佟皇後笑著看疇昔：“這就是孩子話了。坤寧宮向來是皇後所居。老二一即位，我天然該搬去壽康宮，說實在話。我倒喜好那兒，耳根子清淨，又安閒，日日跟阿惠。嘉妃，順妃她們說說話。倒也享用。”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如蘅瞥了眼案上，微微一愣，她倒是第一次見佟皇背工裡捏著的不是甚麼宮務冊子，倒是一本山川雜技。

回看走過的這兩世，或許最幸的，就是碰到了你。

齊毓的側臉在暖光的傾灑下，剛毅中猶顯的和順，當齊毓微微轉頭看過來，如蘅唇畔微微浮起，隻了了的一個字，倒是平生的承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