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紈抬高了聲音道:“按女人說的,奴婢已然將您方纔離席便利之時寫的紙條熏了迷香,隻要那韋女人翻開瞧了,隻怕半柱香就該倒了。”
小娘子微一偏首,不消說這方劑,就是宿世裡,因著她是四皇子妃,少不了同很多妯娌命婦之間的應酬,都說男人應酬拚酒,就是女人堆裡一旦在一個桌子上,拚酒也不在話下,當時喝了吐,吐了喝,她的酒量也就不知不覺上去了。
待素紈再返來時,如蘅突然起家端了酒盞走向五皇子道:“五皇子即將開衙建府,三娘本日也藉此敬五皇子一杯酒。”
隻要那五皇子,瞧著日日裡仍舊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冇有人曉得,打五皇子與馬相夜談過一番後,倒是變了很多心機。冇有人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眸底儘是陰沉,而馬相說過的一句話,久久在他的腦海中迴旋,從未健忘過。
但是就在如蘅考慮時,卻垂垂髮覺有些不對勁,不知為何,她隻感覺越來越熱,現在雖是夏季,可這會子入了夜,也不該如此,但她倒是更加感覺熱的有些心猿意馬,身上好似千萬蟻蟲在悉悉索索的爬著,隻讓人難受,難耐……
待一出來,小娘子搖搖擺晃的走著,瞧著背影兒是醉極了,半個身子都伏在素紈身上,孰不知如蘅倒是悄悄湊在素紈耳邊道:“東西都籌辦好了?”
“女人可還好?”
五皇子微一詫,挑眉瞥了眼身邊的小娘子,隻一刻又唇瓣勾笑道:“既是敬酒,若隻敬我一人倒是不完美了,這桌子上另有三哥,六弟,九弟,要敬那便得一杯一杯的敬下去,安陽郡主覺得呢?”
孰不知,屋裡的如蘅早已起了身,立在門後聽著,不消再猜,她便能曉得五皇子的企圖了,現在她甚麼都不做,隻用等,在她離席之前,她早已悄悄跟和嘉說好,待她前腳出了席,和嘉便會悄悄安排人跟著她的行跡,不到半個時候,和嘉便會來引開門前的宮女兒,而她便會趁著這個間縫兒出去。
“安陽郡主可還好?”六皇子淡淡的看了眼麵前的小娘子。
公然!小娘子唇瓣微不成聞的一勾,再一昂首。如蘅已然麵色平常,眼瞧著世人都正儘著興,小娘子微一偏頭。素紈湊身前來,隻見得小娘子私語幾句。素紈麵色雖是平然,手中倒是微微一緊,然後恭敬道:“奴婢曉得了。”
那一夜的事,彷彿就是案幾上一層薄薄的灰,悄悄一拭,便消逝的乾清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