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湄眼眸一抬，嘴角含笑：“那是天然，凝湄自罰三杯賠罪。”

凝湄嘴角一勾，踱步而來，微微欠身：“紅娘說的原是真相，隻是五爺既然賞光來了，就是病中，凝湄也該來不是。怕隻怕凝湄過了病氣兒。”

“五爺來了，凝湄竟不知，還望五爺包涵。”突如其來的動聽之聲突破了麵前的冰淩。

齊礿眼一挑，似笑非笑道：“這會子你如何在這兒？”

齊毓抬手重扶起佟如筠，嘴角微漾：“走吧，我剛好也要回宮。”

凝湄微微頜首，嘴角的笑意淡然卻疏離。

佟如筠提步上前，如蘅隻得謹慎跟在前麵，頭卻壓的更低。

話還式微聲兒，一陣風過，中間便已落了座，佟如筠瞧去，小娘子端起剛倒好的茶一口飲下，以後還不忘拍個馬屁道：“大哥倒的茶都比彆人的好喝，不知今後誰家女人有福分，能做我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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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蘅笑著點了點頭：“好。”

齊礿眼睛垂垂凝著冷意笑道：“究竟是來晚了，晚了就得罰酒。”

佟如筠抬眼看去，太子齊毓和五皇子齊礿正立在不遠處，緩緩踱步而來，太子還是暖和的笑意，那五皇子倒是嘴角噙著玩味，眼角一勾，冷意涔涔。

“此人又是誰？”

如蘅埋著身子，卻翻著白眼，身為皇子都來了，有甚麼資格問彆人。

水雲閣內，佟如筠單獨坐在那，悠悠品著茶，饒是一樓絲竹歌舞，這二樓的雅間卻隔音極好，隻聞得淺淺淡淡的聲韻，反倒是說不出得清雅安閒。

那聲音雖暖和，卻攜著不容辯駁的意味，齊礿冷凝了佟如筠一眼，嘴角一勾，冷哼了一聲。

佟如筠手心垂垂鬆開，暗自鬆了一口氣，而如蘅更是被抽了一絲靈魂一樣，差點冇癱坐在那兒，隻是麵前另有個太子，她隻得硬撐著，仍不敢昂首。

佟如筠手心冰冷，如蘅額角排泄了一滴盜汗，緊緊咬著牙，內心暗數著：一，二……

齊毓決然喝止了齊礿的後話，轉而溫然出聲道：“你醉了。”

佟如筠微一愣，瞥一眼身後的如蘅，方微微頜首。

“好！”齊礿嘴角玩味道：“痛快，爺喜好，那就請吧。”

齊礿勾了佟如筠一眼，才道：“那便不打攪二哥了。”

“咯吱”一聲門被悄悄推開，佟如筠眼眸也不抬，隻擰壺又倒了一杯茶，不鹹不淡的問：“返來了。”

齊礿嘴角一勾，嘲笑出聲：“不知有甚麼事情是能來錦歌樓來談的？隻怕是紅綃暖帳，花前月下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