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微一抬眼眸，隨之抿而一笑，微微俯身道：“二位公子請隨我來。”

紅娘貫穿的點頭一笑，很快便幾樣東西皆齊劃一整的擺在桌上。紅娘倒也未退出去，而是表示其他人下去，自個兒上前來，一邊親身斟茶一邊笑問佟如筠道：“不知公子是等人，還是來尋個平靜的？抑或是，來尋人的。”

如蘅抬眼看向挑眉含笑的紅娘，倒是訝異她的坦直與度人眼色的才氣，佟如筠也不繞彎兒，微抿了一口茶道：“不知能夠請凝眉女人出來一敘？”

滿城的煙柳，嫣紅的桃花開遍了全部京陵，時而的燕子翩躚而過，點起了一池春水泛動。作為大周的都城，全部京陵都流露著說不儘的繁華與熱烈。

佟如筠倒毫不在乎道：“來過一兩次，不過是宦海之事，都城權貴高官多愛來此應酬寒暄，去了彆處他們便感覺顯不出自個兒的身份和高雅了。”

紅娘倏然一笑，眼睛瞥向如蘅道：“小公子倒是可貴的坦白風雅，倒非紅娘不想要這銀子，何如凝湄早已與我說過，不再見客，我亦不能去強求，還望兩位公子包涵。”

本來水雲閣房中安排皆為山澗泉石普通，更奇的是，房中一抹清流從角落引入，娟娟而出，雖說是雅間，但此處的雅間安插卻非常寬廣，內裡琴棋書畫，文房四寶，樣樣兒俱全，一邊品著美酒好菜，一邊聞著泉水叮咚，臨窗遠眺又是京中美景，如此安插，方叫水雲閣。

舞台建在一池碧水之上，水中映著合座的燈火，泛動著影影綽綽的荷花燈，一道死水自錦歌樓後山引來，由堂中的假山傾瀉而出，瀑布如玉，源源注入這碧水中。

那錦歌樓的紅娘是看慣了風月的人，天然早已看到這一對兒顯眼的人兒，不過量打量了幾眼，便掛著平常待客的笑意徐行走疇昔。

如蘅見紅孃的神采便知她會錯了意，因此笑著道：“請紅娘將此交予凝湄女人，再看其是否願定見我們。”

待紅娘走了出去，佟如筠看向如蘅道：“錚哥兒交給你的？”

踏出來後，如蘅不免微微一愣，心中略微有些驚奇，未曾想到如此煙柳繁華之地也會有這般清雅的地點。

紅娘微一愣，這才抿嘴一笑，接過暖玉道：“好。”

如蘅兄妹說的正安閒，孰不知卻早已成了一道核心，黏住了很多人的目光，與其是說很多人，倒不如說是很多的妙齡女子更得當。佟如筠的一個抬手，一個笑容，看似雲淡風輕，卻不經意的牽起了很多在場女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