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直湊趣的喊冤,崔氏倒是捂了絹子笑著。
而如蘅倒是望著佟如錚吃吃笑著,然後鼓掌打趣道:“阿彌陀佛,可見是一物降一物了,今後二哥哥再欺負我,我隻叫一聲大哥,隻比聖旨還靈,再冇不可的了。”
世人都陪著崔氏和薛氏笑著,佟維寧倒是湊趣道:“老太太如果說好話,隻怕提到兒子是一大筐,說到大哥儘是眯著眼笑了。”
佟如筠因是宗子,再加上佟維信對外皆以嚴明端行自律,不免對佟如筠要求的就多些,常日裡詩書文武,禮法家法的教誨天然一絲不苟,是以佟如筠是較著的慎重長兄樣。
佟如筠恭敬地坐在那微躬了身笑道:“父親和二叔還在外堂裡會外客,念著老祖宗這兒還等著,便叫我們先出去存候,父親和二叔稍會兒便來給老祖宗存候。”
佟母又指了崔氏笑道:“瞧瞧!但是個知心的,昨兒個剛進我荷包裡的,還冇捂熱乎,今兒竟全要給你翻倍兒的拿歸去,怪道都說你理的一手好賬,原都是如許省來的,我倒是服了。”
如蘅昂首瞧著二嬸薛氏,公然紅著臉低了頭笑著,中間兒坐著的二叔佟維寧陪著笑道:“怪道老太太總說大嫂奪目慧眼,現在瞧著就是了。”佟維寧的模樣看似冇個端莊,實則語中倒是無窮纏綿,說完便已和順的笑看向薛氏。
一方打趣話讓老太太極其受用,直笑眯了眼罵道:“地痞,地痞,冇得教壞了我的三娘。”
這時佟如蕪也笑著撒嬌坐到佟母腳踏邊兒討巧道:“既是給了蘅兒,祖母可斷不能偏了心,可彆忘了我們其他幾個姊妹兄弟的。”
佟母對勁地笑看著這沉穩的嫡孫子,但是那佟如錚倒是最不喜端方家法束縛的,常日裡對舞文弄墨冇甚麼興趣,隻跟著長兄去書房學了便罷,但他卻偏喜好練武研習兵法,拿起筆桿子,手就軟了;拿起刀劍,又覺精力大振。看著儒學書經,眼就晃了;看著兵法佈陣,倒是食肉也不覺味。
二叔心疼二嬸,東西兩府的人都是曉得的,內裡的大事二叔本身都一併勞累了隻怕二嬸擔憂,但府裡的事兒二叔全聽二嬸的,對二嬸也從未紅過臉,說過一句狠話,現在母親這一番話說的恰是這樁子。
崔氏鼓掌笑道:“好,好,老祖宗且看看,這可又是我帶壞的未曾?”
隻見佟如錚聽了佟母說佟維信,便心下一鬱,有些悻悻然。如蘅瞧著二哥不歡暢,而老太太瞧著這景兒,才曉得不該提這茬,看起來有些不安然,如蘅便適時笑著岔開話題道:“你且先彆促狹我,你現在十五,過不準久,我便央了老祖宗和母親,早些給我尋個好二嫂,我倒要日日瞧著,你讓她膩著你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