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蘅點頭道:“蕪姐姐的婚事當真緩不得了,姑母可有人選了?”
小娘子一聽,放動手中的茶盞看向佟皇後等著後話,隻見佟皇後眉角舒著笑意:“現在眼瞧著你已經嫁人了,阿蕪也已經十七了,前麵把小娘子留在府裡,是因為我們靖國府那些日子一向不承平,也抽不開身兒去籌措,厥後又因著你的婚事擔擱了,阿蕪再留不得了,再留傳出去也不好了。”
小娘子嘴角一滯,聽得屋內皆是“噗嗤”一聲,悶聲憋笑憋得隻怕都要內傷了,如蘅瞥了眼,畢竟不美意義地臉紅了,都說小彆勝新婚,可她如何感覺,她同齊毓每天都是新婚。
如蘅撇了撇,罷,都坐冷板凳了,不走還能白賴著不成,一搭素紈的手,也不得已的走了,孰不知素紈瞧著小娘子越走越快,急不咧咧的模樣,早已暗自笑得不成模樣。R1152
雖說齊毓也是十七才娶,可那是因為人天子自有一番糾結籌算,更何況人家是天潢貴胄,是男人,天然算不得甚麼。蕪姐姐是女子,如果再晚了,當真是不好的。
如蘅一聽,這才恍然記起,蕪姐姐已然十七了,若在都城的小娘子裡,十三四歲出嫁的不下少數,她及笄出嫁也是因為佟皇後心疼,纔多留了幾日罷了。
佟皇後好笑的看向小娘子道:“你渾比阿蕪小,把的哪門子關?現在剛嫁了人,也冇說安生點兒的。”
如蘅笑了笑,正要駁話兒,便聽得知悉索索的打簾兒聲,偏頭瞧去,倒是笑意盈盈的素紈溫和順順走出去,湊到腳踏邊兒蹲身福禮,一抬眼眸,耐人尋味的看著小娘子道:“皇後孃娘,太子妃,方纔太子爺遣人來,說剛從立政殿議事返來,剛好路過,這會子暖轎等在永和門的,問太子妃這會子一起歸去?還是晚會子歸去?”
素紈微一愣,昂首看了眼小娘子,轉而又看向佟皇後,佟皇後睨了眼小娘子,撇了撇嘴角道:“得了,你們小兩口兒可彆難堪我這個長輩兒了,明兒個還要夙起受六宮存候,我但是打盹了,你如果不想回,自個兒坐這玩著,讓齊毓在內裡巴巴兒等著去。”
如蘅理了理帕子,唇瓣抿著笑意道:“禮部尚書的官家與我們府一樣,是三朝老族了,這麼多年,在都城裡的腳根兒站的穩穩的,聽聞現在的尚書官大報酬官腐敗,虎父無犬子,想來冇有歪的;大學士王家雖說才曆經兩朝,冇有官家根柢豐富,可架不住人家現在有嘉妃娘娘和九皇子,這路隻要越走越好的;至於那永定伯家,世襲爵位,好歹也是勳貴,祖上也明朗了幾輩兒,冇傳出肮臟事兒來,想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