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的一聲,如蘅展開眼,透過鏡子裡看到身後的人麵色和然的絮絮道:“戶科給事中曹得寧今兒當著文武百官大搖大擺給父皇遞了摺子參了孃舅一本,說孃舅識人不清,嬌縱部屬,乃至於孃舅的弟子,現任江南鹽道的許國昌公開裡密碼標價,買官賣官,拖欠國庫。”
“阿毓。”
齊毓唇瓣漫不經心的一勾:“*不離十了。”
老四是太子一邊兒的,這一交到他手裡,還不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兒,在天子內心,到底賀氏不能倒,起碼現在不能,畢竟賀氏是能扶著毓德宮的,更何況賀氏一倒,難道馬氏一家獨大。現在天子雖已是不惑之年,但到底不胡塗。
小娘子正揣摩著,卻猛地發明自個兒甚麼時候已經睡在床上了,再一轉眼,床紗早已落下,紗外隻微微小弱亮著一盞燈,為著夜裡口渴喝水不至於跌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