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蘅啞然發笑,罷,再端莊的人也有裝大尾巴狼的時候,如蘅也不再管,舒舒暢服坐在那兒,任由他篦著自個兒的頭髮,或者說是把弄……
如蘅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般,唇邊又蕩起笑意,隻聽得耳邊那人輕聲道:“你也彆管這些勞什子事兒,擺佈有我頂著,你怕的甚麼,你啊,就乖乖養在屋裡給我生個小郎君就是了。”
一股子倦意垂垂襲來,如蘅單手撐著頭,拇指悄悄按揉著一邊的太陽穴,唇瓣不由有些無法。睡得好,如何能睡得好?隻怕在齊毓順利即位前,她是睡不好的了。可又換句話說,比及齊毓正端莊經坐上阿誰位置。她便能安生了麼?
不知是人累還是心累,就如許撐著撐著,如蘅竟也睡著了,再迷含混糊睜眼時,倒是瞧著身後的人仍舊在給本身舒舒暢服地篦著頭髮,隻不過人卻換了。
打趣是打趣完了,端莊事兒還是要持續的,齊毓輕車熟路的解開了小娘子的衣衿,頓時如蘅感遭到屬於他的溫熱,一點一點落在本身的肌膚上,一陣炎熱下,隻感覺衣衫的前麵都濕透了,如蘅一個悶聲湊到齊毓身前,緊緊攥著齊毓的衣衿。
轉而看麵前的局勢,如蘅在內裡側躺著,齊毓躺在內裡,兩隻手悄悄攬著小娘子柔嫩的腰肢,床外是隔著紗的暗黃燈暈,而床內就像是四周擱了炭爐一樣,溫度一點一點向上爬升,透過輕柔的光暈,如蘅看到了齊毓明朗的眸子正定定看著本身,禁不住嚥了咽口水,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如蘅微一滯,冇想到在這麼端莊的時候,他也能不端莊起來,因此小娘子有些氣鼓,一瞧著如許,齊毓畢竟微微躬下身來靠在小娘子耳邊,抬高了聲音溫溫兒道:“冇有那麼多妾室,後院反倒是安寧,若平白多了幾小我見天在麵前晃著,莫說我不適應,你大略也不適應的,更何況,人多了,就禁不住想要爭,我還是喜好內宅安寧些,有你,就夠了,人多了反倒顧不過來,嚕囌頭疼的事兒也隻會多不會少。”
驀地的一聲,如蘅展開眼,透過鏡子裡看到身後的人麵色和然的絮絮道:“戶科給事中曹得寧今兒當著文武百官大搖大擺給父皇遞了摺子參了孃舅一本,說孃舅識人不清,嬌縱部屬,乃至於孃舅的弟子,現任江南鹽道的許國昌公開裡密碼標價,買官賣官,拖欠國庫。”
“時候也不早了,早些回毓德宮吧,夜再深一些,路都難行了。”
“比來前麵不承平,孃舅這幾日恐怕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