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錦娘半點冇小女兒的嬌羞神態,反倒是笑著接聲道:“太太們也忒偏袒了,怎地就是我拐了他?竟不是他拐了我?”
“老太太您瞧瞧,這可不是掉錢眼出不來的。”錦娘在佟母身邊指著崔氏笑道。
如蘅想到此,內心隻感覺揪著般疼,恍若間看到了麵前的斑斕朱閣儘坍塌,珠翠玉器付之一炬,而麵前的熟諳笑容都變成了慘厲的哭喊,血光四濺,了無聲氣。
此話一出,四周的人都笑了起來,佟母笑得直顫動手點著崔氏,而如蘅也早軟在佟母懷裡,捂著肚子,隻感覺腸子都笑得打了彎兒。
如蘅眼瞥到老太太身邊兒的大丫頭花襲和玉笥,都各自固執手巾帕子在兩旁侍立著,眼睛倒是直直地盯著戲台上,那玉笥更是眼都捨不得眨一下,便不動聲色的命身邊的一個婆子抬了小幾並著幾個小杌。
“好女人,好久不見,竟又長高了些,眉眼愈發的長開了,太太真真兒是好福分。”
“哎喲喂!老祖宗,連你如來佛的手心都攥不住她,我們這些小妖小怪的可如何得了。”錦娘一番話逗得佟母笑得摟瞭如蘅歪在榻上,就是崔氏也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
佟如蕪倒是正喝茶間,一個冇憋住,一口茶水儘數噴在身邊服侍的丫頭畫屏身上,楞生生將小丫頭一條嶄新的水綠裙子給毀了,就連隔間兒也早笑的冇個形。
許先生是大哥的左膀右臂,宿世齊禎必是不會放過的,畢竟是本身害了佟府,害了許先生,也害了錦娘。
錦娘舉手投足間,嬌媚風情卻又豪氣實足,與人嬉笑怒罵,極其風雅,在府裡口碑極好,府裡人多是恭敬的。
玉笥有些鬆動,不露陳跡的暗自扯了扯花襲的衣袖,花襲是佟母身邊最慎重謹慎的丫頭,仍有些躊躇不決,卻聽老太太笑著道:“既有她們給你們作臉,你們還怕的甚麼,儘管去你們的就是。”
如蘅笑著道:“姐姐們是老太太身邊兒最對勁心疼的人物,與我們姐兒幾個是一樣的,如姐姐說就生分了。”
老太太既放了話,花襲自是歡暢的拉了玉笥,兩府太太身邊的錦衾,玉釧兒,另有各女人麵前得臉的丫頭上來給老太太謝恩,承著如蘅的這份情下去玩樂。
玉笥聽了麵上一喜,花襲雖也欣然卻還是躊躇道:“老太太在看戲,我們做主子的哪有出去玩本身的,不在旁服侍的事理,隻謝過女人美意了。”
東西兩邊隔間彆離坐著東府大太太崔氏,西府二太太薛氏,以及兩府的姨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