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母親,你替我求求父親吧,母親。”正靜肉痛哭的馬之彥猛地一昂首,倏然顫顫巍巍跪至閔氏身邊討情。
馬之彥雖不知那是何地,卻聽他那些狐朋狗友議論過,冇入虎帳做軍ji那便是生不如死,如人間天國般,虎帳中多是貧極放逐的,不是交戰就是守邊,都是鹵莽不堪的莽夫,更何況行軍當中不準女子隨行,如此才特地設了軍ji,一是充作科罰,二來這些女子便會被充作玩物。
“對,對,兒子知錯了,兒子都曉得了。”
聽聞每年因不堪摧辱而在虎帳中他殺的罪人之女不在少數,更有的便是生生被折磨而死的。
馬縉居高臨下地看了馬之彥一眼,非常不入眼道:“來人,將至公子扔進柴房中靜思己過,傳我的號令,三天三夜不準給他進水,更不得喂半顆米,若撐的下去便撐,若撐不下去。”
馬縉怒然指向馬之彥道:“你成日裡泡在那晉春園跟那小倌兒廝混,都城裡誰不曉得你在那馮伶兒身上是一擲令媛?我原隻當你常日裡無所事事,拿那青衣消遣打發日子,便冇工夫去管你,現在我派你跟五皇子去冬狩,擔著我的叮嚀,你竟敢將那馮伶兒喬裝打扮,混在你身邊一同去圍場廝混,皇家禦苑你尚且如此不知檢點,為父的話你權當作耳旁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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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隻剩了馬縉與閔氏二人,閔氏悲慼的聲音剛出,便瞧著馬縉怠倦的閉目養神,冇有語氣道:“都是我們嬌慣出來的,都是命啊,你可曉得阿彥將多好的一盤局給崩壞了。”
看著麵前哀慼的閔氏,再看忙不顛兒認錯的兒子,馬縉安靜了很多,過了半晌,倏然眸中一凜,馬縉一撩袍角,沉沉走到圈椅上坐正,冷冷凝著馬之彥道:“為父再給你最後一次機遇。”
“你還敢利用我。”
聽到父親這一句話,馬之彥頓時肩膀一鬆,暗自舒了一口氣,但是下一刻倒是僵在那兒,再也轉動不得。
閔氏微一闔眼,淚水滑落,複又展開眼睛向馬縉討情道:“老爺,阿彥現在已然立室了,他都會明白的,他曉得錯了,老爺饒了他吧。”
馬之彥顫栗的看著他驚駭了二十年的父親,父親的意義再明白不過了,若撐不下去就是死,馬之彥覺到手心垂垂冰冷,他偶然候乃至在思疑,他究竟是不他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