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秋姨娘便氣沖沖要朝外走去。
秋姨娘步子一滯,凝眉思慮了一番,過了好久,秋姨娘柳眉微舒,轉首挑眉看向佟如蕎,見佟如蕎顧自嬌俏的站在那。
屋外二房趙姨娘拎著帕子,挺著腰子罵的熱火朝天,內裡的三房姨娘早已氣得身子發顫,胸前狠惡的起伏,手中的絹子都要擰碎了,聽到內裡趙姨娘咄咄叫罵不斷,秋姨娘拍案而起,舉了桌上的茶盞就要往地上摜。
秋姨娘陰媚一笑,眼中閃過一扼殺意,嘴中狠厲道:“疇前她不是搏命擋我入府麼?立時非要她崔懿死在我手裡,讓她看著我如何坐上這靖國府當家主母的位子,看著我們如何‘照顧’她那三個後代。”
秋姨娘氣急廢弛道:“那下作東西在內裡扯著嗓子鬨到我們家門口了,我若不出去賞她幾耳刮子,還如何鄙人麪人麵前抬起臉來?”
佟如蕎笑著端了茶遞給秋姨娘道:“母親早該如許想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些上不了檯麵的,母親何必放在眼裡費心。”
“母親一貫荏弱溫婉,現在出去和那上不了檯麵的人掐一場,叫人看去了彆人如何想?如果傳開了,今後對母親又有甚麼好?那趙姨娘是甚麼貨品?不過是疇前老太爺賜給父親的丫頭,不要臉的倒貼給父親,給賜了個通房,生了個佟如苓才扶的姨娘,現在越上了春秋,說話就更冇臉了,她既不要臉是她的,我們隻當聽犬吠就是了。現在父親最看不過眼的,一個就是大房的強勢,另一個就是二房的粗鄙,隻要母親纔是父親的解語花,最善解人意,讓父親舒心的了,母親說,但是?”
隻見那趙姨娘一臉潑像,叉著腰站在院裡的一株木槿下,指著三房屋裡破口罵道:“不過是太太孃家房裡爬出來的二嫁貨品,要不是老爺汲引,就是彆人不要的破鞋罷了,有本領就出來,我們硬碰硬,彆做了下作事,還想立貞節牌坊,你當牌坊街是你家開的,斷冇這便宜事兒,還真當本身是大族蜜斯。”
秋姨娘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寒厲的笑道:“她女兒不就是看不入眼的阿誰麼,還隻一味幫襯我們,既然她唱的黑臉,那我們就去唱那白臉,憑她有兒後代兒,我也有,看今兒老太太對你的態度,可見母子連著心,老爺心疼我們孃兒倆,老太太也斷不會逆了老爺的意,如此看來,我們也不比她崔懿矮了甚麼,等我們將她摔下來那一日,樹倒猢猻散,這府裡落井下石的,有冤報冤的,有仇報仇的,隻怕多了去了,我倒要看看她那當家主母的位子還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