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答案彷彿很較著,唐雲在江南活動,這事情當然應當由唐雲管著。但是鐘離啻卻有點想不明白,除了昨夜他與初如雪兩小我在明湖水入耳到的那一段,唐家冇有再與白家有任何來往。
在這之前,鐘離啻一向想不明白,他們在江南的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到現在應當也是能大抵找出些躲在暗處的人,但是現在除了唐家這個明白站在白家中間的明敵,彷彿並不能再找出些甚麼人來。
鐘離啻終究不滿地抬開端,帶著幾分怨念地看著宇文素戟。
“唐家把持江南這麼些年,除了鹽,另有甚麼東西呢?”
鐘離啻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彷彿在問宇文素戟。
鐘離啻做出一個“哦”的神采,心想有一個當丞相的老爹到底是不一樣,這些官府裡隱晦的、不成彆傳的東西,在宇文素戟這裡變成了“大抵懂一點”,並且其人對此表示非常不屑!
“另有人。並且人是最關頭的,如果他們在江南冇有人脈,那遵循江南這些豪紳的性子,唐家早備生吞活剝了!”
顛末宇文素戟這麼提示,鐘離啻這時才發明,他們所做的統統事情,彷彿都遭到了某種不明的力量安排。
鐘離啻順著他這個思路,想了想,道:“鹽稅是夏稅裡的。他們用心將這二者混合起來,以是夏稅不清,導致了秋夏兩稅的差彆?”
明嘉二十五年春
“也冇有,”宇文素戟回道,“我原是在想,這夏稅和秋稅,彷彿不同很大……”
那麼揚州也是一樣,貪汙的,終歸是人,錢並冇有罪。至於如何貪,貪多少,也是由人說了算的。
“你是說,”宇文素戟這時有點清楚了,驚奇道,“實在這麼久以來,都是唐家那位不出聊山的家主,唐義在這內裡運作,唐雲實在隻是在掩人耳目?”
鐘離啻看這宇文素戟,感覺有事理。他冇想到宇文素戟對這些倒是非常精通,能看出這些纖細的不同。
並且鐘離啻也並不感覺這有甚麼不鐺鐺,反而感覺如許感受很不錯……
“我本來覺得你隻會詩詞歌賦,卻不想你竟也有做贓官貪吏的本領!”
鐘離啻點點頭:“不解除這類能夠。唐家畢竟在江南這麼些年,如果僅憑唐雲一小我,天然是做不了麵麵俱到。但是如果有一小我置身事外,他看著唐家在江南如何生長,那是不是就能看得更明白了?”
查案,終歸要查的,是人,不是錢。
宇文素戟搖點頭:“秋稅與夏稅,說到底隻是時候的分歧,本質上並無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