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家的人。”鐘離啻看下落加藍,不曉得如何說這事。
幫落加藍找人的事情結束了,天也亮了,鐘離啻這時也該去做他應當做的事情了。
顛末一整夜不眠不休的查詢,鐘離啻這邊有了一點收成。
這本帳本來就是宇文素戟網羅來的,隻要這泉源出了岔子,鐘離啻便不能用這本賬。而江南鹽稅的案子,在賬的記錄是最關頭的東西,若這東西冇有了,任他通天的本領也不能何如甚麼!
鐘離啻邪笑:“能夠同他們玩玩!”
……
……
“既然有此奇策,何不讓那鐘離啻……”
那邊廖夢溪有吃有喝有人陪著——固然這個“陪”著的人不如何愛說話……
唐家年這時大抵聽懂了,便也插手會商,卻被徐越一口打斷:“千萬不成!宇文素戟是朝臣之子,如果有題目便是丞相管束不嚴。鐘離啻身份特彆,他是宗室嫡子,若他稍稍偏差,皇上雖可懲戒,但是毫不會像對宇文素戟那樣。事關皇家顏麵,隻怕到時就算是鐘離啻的錯,皇上也會說是假造,到時候連如何死的都不曉得!”
揚州知州唐雲調集了前些日子一起赴鐘離啻宴的州通判唐家年,鹽倉監官徐越,隻道事情告急,這二人也是馬不斷蹄趕來了。
“這賬簿出自揚州府,那麼也就是揚州府本身寫上去的了?”鐘離啻一頁一頁翻看著,問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