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跳上馬車,指間夾著一粒石子,在那幾人強作平靜卻掩不住惶恐的目光中一個一個指導下去,笑道:“下一個、是誰呢?”
元老王爺表示他不要說話,問老七道:“到底是如何回事?”
鳳雲寧看著信裡說的沈白兩個嬤嬤都被鳳照鈺藉著大老太爺和三老太爺的手給清算了,一時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人老了可不能不平老啊,現在一把老骨頭還得讓孫子來接。”元老王爺唏噓隧道。
蕭禦內心一歎,走向車伕道:“看模樣他們把人都埋伏在了原定的地點,我們趁著他們還冇反應過來從速歸去。最好換一條道走。”
老七和老九二人在前麵現身,老九嘖了一聲:“這丫頭也太膽小了,一小我就敢這麼著亂跑,也真不怕出事。”
蕭禦翻開簾子,看向車伕。隻見那一向忠誠誠懇的車伕此時一臉通紅,清楚是初夏季候,車伕卻出了滿頭滿臉的汗水,握著韁繩的手扭曲得青筋透露。
鳳雲寧麵色沉沉,手指悄悄地搓著衣袖上精美繁複的斑紋,喚來何嬤嬤道:“嬤嬤,有件事,要費事嬤嬤替我辦好……”
這是在一個樹林裡,中間有一條結了冰的小溪,四周的樹木又高又直,枝頭的葉子早已落光,隻剩筆挺的枝乾高高地聳向天空。
車伕固然內心擔憂妻兒,還是連連點頭,等著蕭禦上了車,想要將功補過似的將馬車趕得緩慢。
盧氏派鄭氏歸去的時候便表示她借鄭氏之手撤除鳳照鈺,她當時忙著和路嫣然鬥法,那裡顧得一個小小的鳳照鈺。現在那小子竟然離開了鄭氏的節製,還讓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他,現在想要動手,就困難很多了。
盧氏的聲音一如繼往地如同天涯飄浮著的白雲一樣冷僻輕柔:“這是你當年的措置手腕,我未幾說甚麼。但這是你留下來的費事,擺佈我已經奉告了你,要如何措置便是你的事了。”
鳳雲寧搖了點頭:“不會的。大嫂很聰明,如果她曉得了鳳照鈺的實在身份,略微一猜便能猜出來與我有關,到時候少不得拿來當個籌馬。現在她隻是讓我防備鳳照鈺,明顯是針對鳳照鈺的。隻是我也想不明白,她為甚麼那麼顧忌一個“小丫頭”。”
蕭禦看著他道:“大叔,我已經曉得了。”
盧氏點了點頭,又邀安天羽上她的寵兒,安天羽彷彿有些怯生,隻是不該,盧氏也不勉強他,又體貼了幾句,便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