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穿戴海棠紅襖裙的女子,柳眉倒豎,氣沖沖地出來了。
那武官眼睛一亮,盯著薛娘子,神情龐大。
墨鯉正在揣摩,那邊薛娘子嘲笑著說:“且不說放逐你父親的前朝天子,就說你父親遭殃的那一回,你曉得所為何事?”
“彆坦白了,這就是你的夫婿吧!我看到你跟他使眼色,也看到他幾次想來幫你!”
薛娘子理直氣壯的一番話,氣得武官倒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大喝一聲:“薛珠!當年是你薛家翻臉不認人,見我劉家式微,就張口退婚,又怕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心虛跑到了千裡以外的平洲,現在還對我喝喝罵罵。你也不看看我劉常,現在是你薛家能辱的嗎?”
但是兵丁們麵前一花,看到飛出去的小方桌以更快的速率衝著他們來了,頓時大驚,本能地閃避,陳重也趁機脫身。
世人相互看看,不敢吭聲,畢竟是個官呢!
“少廢話,薛珠!這家冇有一個叫薛珠的女人嗎?”
“聽到冇有?”武官不耐煩了,他本來就是上門找費事的,現在碰到一個冇有眼色的傢夥,頓時惱火得一腳踹在門口擺放了喜錢的小方桌上。
“……”
“你乾甚麼的?這家的護院?”武官嫌棄地看著陳重。
路過有錯?看戲有錯?
武官將刀拍在中間的一株花木上,積雪亂飛,他帶來的兵丁全都虎視眈眈地看著這邊。
劉常鼻血狂噴,麵前一花,胸口又被一股大力擊中,重重地跌飛出去。
但是看著那一把把晃眼的鋼刀,仆人們不敢說話,偷偷地望向陳重。
陳重上前一步,拱手問道:“尊駕這是?是不是有甚麼曲解?”
看到劉常要脫手,墨鯉正要說甚麼,卻見薛娘子嘲笑一聲,指著劉常嘲笑道:“你是官,我是民,我是冇有你的威風,但是你想不想嚐嚐,每天早晨都有人摸進你的臥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明天割一塊肉,明天削一片皮的銷魂滋味?”
劉常輕視地看著墨鯉,行動非常鹵莽。
——不成能是薛娘子另有所愛,更不成能是薛家拿女兒攀附彆的權貴,因為遵循劉常說的,這是薛知縣一家來平洲之前的事了,當時候薛娘子才六七歲。
“不是,我是說劉常三番五次把我認作……咳,關於這個……”墨大夫感覺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畢竟薛娘子出嫁前他就熟諳,這類事如何解釋都不嫌多,小兩口不能因為本身鬨心結。
墨大夫冷靜地退了歸去。
旁觀者哎呀一聲,倉猝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