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五年前楊安逼薑或太過,換成誰都不能等閒放下這段心結。
“哦?廣陵王為帝之時,本使曾朝見過幾次。其雖年幼,卻有小巧心智,當年麵對常相楊衛尉亦未曾生懼。你跟本使說廣陵王冇有這般手腕?且當本使信了,那其部下之人呢?方相最好不要坦白,如果水匪背後差遣之人真乃廣陵王,你纔是最跑不掉之人!”
想了好久還是不得方法,最後揉了揉太陽穴,減緩一下頭部疼痛,隻能先找到水匪再行決計了。
方弼惶恐昂首,和李承四目相對,被瞪得有些心虛,這纔有些不甘心的再次開口:“廣陵王與楊太尉之間隙下官亦曾耳聞,隻是其在廣陵幾年,雖有小巧心智,卻實在不成能差遣水匪。廣陵王部下能稱得上忠心二字者,也就王宮少府楚羽、經學師藺離。”
但是眼下不管方弼是否有擺脫之嫌,廣陵王薑或年幼是真,無權也是真,如何能差遣上前水匪幫他攻擊官軍,這是一個很大的題目。
說罷,李承捲起案桌上的書柬,從背後拿出一個皮郛裝入此中,以後取出隨身印鑒印在皮套之上,措置好以後把皮郛遞給方弼。
“王上這是……?”
見李承兩番催問,方弼最後還是張口說了起來。不過說話之間卻還是極其謹慎,沉思了一番才得出這般結論。
“此二人乃席明弟子,為廣陵王伴讀,隨其多年,忠心可見。但楚羽方接任少府一職不敷月餘,學經師知名無權,如何能差遣得動上千水匪為其效死。何況下官經年皆在廣陵城中,前幾日廣陵王因為在城外相送流民歸鄉,與前來的楊衛尉說上幾句歸去後傳聞急火攻心,更是病倒在床。”
現在薑或讓他帶走兩軍就是六百人,要曉得他此去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返來的,他千萬不敢這般調走王宮私軍。
方弼連續開口說了好幾句,句句都有為薑或擺脫的意義。
秦上缺手捧一杯酒朝著薑或拜道:“王上,臣下這便前去江都大營,不知是否另有其他叮嚀?”
李承看懂了方弼話語當中的閃動和坦白,當即開口狠狠說道,並瞋目瞪著方弼。
“那日趙都尉與我等共十數人,水匪卻唯獨梟去楊衛尉之首級,此必大仇之人所為。楊衛尉未曾下過江南,其間能與衛尉有仇隙者,不過吳王與你之王上罷了。”
李承曉得方弼性命出息與薑或息息相乾,為其擺脫也無可厚非。當下並冇有看著方弼那難堪的神采,自顧著把玩手中的茶杯,含混的說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話,意在提示方弼。今上薑意的位置已經坐得很穩了,他薑或最好不要胡思亂想,你廣陵國相更要看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