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這個瘋子……”
他皮膚白淨,受點淤青便顯眼非常。現在被打得皮開肉綻,體無完膚,筋肉連著骨頭一起絞碎般刺痛著,就顯得格外狼狽蕉萃了。那裡另有師家小公子的嬌貴模樣?
他罔顧小孃舅苦口婆心的教誨,丟棄統統義無反顧來投奔這個男人,對方竟然是如許一個卑鄙無恥的惡棍!他另有甚麼好說的呢?這大抵就是小孃舅給他的獎懲了!
“為甚麼要招惹你?”辯才轉頭看林小魚,理所當然地笑道,“葛嶽峙就是那隻喧華的蜜蜂,從小就是個討厭鬼!以是我得儘快把他肅撤除才行。而你――你就是那根不知好歹的藤蔓。你粘著他,纏著他,汲取他的營養,卻還一臉天經地義地對著他指手畫腳!你這個可愛的入侵者,可愛的小賊!兼併我的財產,兼併我的位置,還敢在我麵前誇耀你的卑鄙!你曉得我想見他一麵要運營多久嗎?你曉得光是彙集他的照片,他用過的東西,我破鈔了多少人力物力嗎?你倒好,甚麼也不消做,就因為投胎投得準!像你這類不勞而獲的人我最討厭了!我要把你這根藤蔓連著血肉一起,從他身上撕下來!”
之前他雙眼清澈,視野開闊,卻活得如同睜眼瞎。現在,在這個血霧滿盈的視角中,天下在他眼中終究前所未有地清楚起來。
辯才慵懶一笑:“傻孩子,你身上另有點殘剩代價呢。不把它壓迫潔淨,我怎能甘心!”
“我?我另有甚麼代價?”怔愣使林小魚臨時健忘了抽泣,他望著辯才誘人的笑靨,想著想著,他驀地瞪大眼睛,神采刷白。他想起被他捅了一刀的葛嶽峙,想起那份辯才調撥他盜取的檔案!
“李家?帝都阿誰李家?――那又如何?便是政敵的兒子,那不也是一條生命嗎?”
“哎……小魚我也有抓緊時候在找,派出很多人了,但還是了無訊息。我跟你說的這個宴會,跟小魚也是有乾係的。”
“冇錯,提及來就讓人活力!”師三爺實在受不了他這文藝青年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