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三爺頭也不回地“嗯”了聲，擺手隨便道：“這麼晚返來，快去用飯吧。”靜了半晌，他風俗性地又補上一句，“你本身熱一下飯。”

這一招，屢試不爽。

師三爺支手托腮盯著電話入迷，冇理睬他。

葛嶽峙將腦中思路擼直了，對歪在地上的柯許努努嘴，問道：“問出來了嗎？”

“……嗯。”

柯許被迫仰起他那張被揍打得眼睛腫脹，嘴角黑紫的臉，勉勉強強地擠出一個笑容。他笑出滿口的血來：“你再如何打，我還是那句話——”

“不需求不需求，去去去。”師三爺停了一下，轉過甚來，“我是說快去用飯，乖。”

“三爺，我返來了。事情辦好了。”

柯許立即就變了臉。他大喊一聲，掙紮著要去製止，無法纏繞在身上的繩索生生將他上衝的勢頭扯了歸去。柔韌粗糲的麻繩勒進皮膚，磨出條條紅痕，鮮血很快便透過布料滲了出來。葛嶽峙高高舉動手機，對著他諷刺地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