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威說：“黑衣人和你剛纔說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聽到了，現在你是跟他們歸去自首還是負隅頑抗，任你挑選。我累了，我要回堆棧歇息了，明天我還要趕回都城。”

燕威低頭一看，認出來人是耒陽縣衙捕頭盧步濤，中間站著的是捕快王盟，因為公案上的事他們曾打過交道，以是相互認得。

盧步濤說：“首要的東西倒冇有。不過，這四家都信佛，每家在堂屋裡都供有一尊佛像，殺人以後，這四家的佛像都被凶手帶走了。”

盧步濤點點頭，說：“冇錯，是四尊金佛。據我所知，這四尊佛像實在是黃銅鑄的，值不了幾個錢。”

燕威問：“殺人以後，這些人家可喪失甚麼首要的東西？”

說完，不免有些對勁。

燕威從速翻身上馬，盧步濤和王盟過來一揖禮，盧步濤紅著眼睛，哽咽道：“大人……”

“哼！記錯了？”黑衣人又是一聲嘲笑，說：“你當捕頭這幾年，常常是吃了被告又吃被告，撈得大抵不下幾萬兩白銀吧！戔戔500兩在你眼裡又算個甚麼呢？你內心有鬼，以是想費錢在菩薩麵前買個安然。另有阿誰釋空，年青時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厥後自感罪孽太重，就皈依了佛門。實在，他和你盧捕頭……”

盧步濤重重地感喟一聲，漸漸說了開來：

燕威問：“你如何曉得？”

盧步濤一聽，不由大吃一驚，說：“如何能夠，他為甚麼要這麼做？”

燕威說：“我對金子很敏感，明天到你家裡一摸金佛，我就曉得這不是銅的，而是真的金子，內心因而豁然開暢。拿金子鑄金佛，誰乾的？當然是鑄金佛的人。可你們不曉得，一向覺得金佛是黃銅鑄的，隻要親手鑄的人才曉得這是真的金子，他殺了你們就是為了奪走金佛。好了，現在該輪到這位黑衣朋友說說這到底是如何回事了？”

盧步濤說：“那四尊金佛找不到也就算了，隻要找出凶手就行。我想把我這尊金佛送給大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這時，燕威已伸手拿過那尊金佛，放在桌上，說：“我奉告你吧！這尊金佛底子就不是黃銅鑄的，而是實實在在的金子鑄出來的。”

燕威介麵道：“然後你就返來打算偷金佛，可我不明白的是，你偷金佛就行了，為甚麼還要殺人呢？”

說完，燕威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隻留下屋裡瞠目結舌的盧步濤。

盧步濤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支吾道：“我、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