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終究結束以後，她腿麻腰痠，撐著身子又洗過一次澡以後，躺倒在床上轉動不得，腦筋裡仍舊是紛繁雜雜一團亂，但因著身材的疲累，睡意很快侵襲，認識昏沉，連夢都不甚清楚起來，半醒半夢裡，她彷彿感受額角被甚麼東西觸碰了下似的，微涼，微軟……

莫羨跟著起落，眼裡他的模樣忽近忽遠，她微避了眼，氣味微亂，“畢竟……畢竟是假的，再如何假裝……跟……跟真的比起來也不成能完整一樣……”

出了沈宅的時候，莫羨有種彷彿隔世的感受，明天的事一波一波，現在想來有種恍惚的不實在感……

經了明天一事，趙氏那邊明裡暗裡來刺探的定然不在少數，她不在，總有些不放心。

陳榮和下認識坐直了身子，凜聲，“不難，沈總，我這就調頭。”

方纔的仆人端來了兩杯水，他隔著屏風接過，垂眼在兩人睡過的床上打量半晌，拿起此中一杯就灑下去……

包裡的手機震驚起來，她拿出一看，江遠峰的名字在螢幕上明滅，腦中一個激靈，纔想到明天江遠峰與卓婷一樣，都給她發過江廷東的動靜，但她隻跟卓婷聯絡，昏亂之下竟忘了給江遠峰再回動靜……

許是因為內心裝著事，第二天莫羨醒得也早，睜眼便是木質的床柱上繁複的斑紋，她反應了半晌，這幾天的影象潮流般湧入，轉過甚，中間已經冇人了，他已經起來了？

沈白目光仍落在電腦螢幕上，也不昂首，“先送太太歸去。”

莫羨怔了下，一時竟未反應過來，目光從他身上移到床單上大片濕了的陳跡，幾個反應才明白過來他的意義，饒是她，也是臉上騰的一熱，也確切，他這大半杯水灑上去，再甚麼的陳跡也看不出了……

莫羨死死攥了手，那種尷尬的感受，又因為他提起那一晚的事捲土重來，聲音啞澀，她低低道：“沈少倒是記得清楚。”

直到到了趙氏，她忙了一通後，約莫著沈白也已經到了公司，便給陳榮和打電話，“陳助理，早上在車上，你跟沈白的話甚麼意義，我如何聽著冇太懂。”

“無妨，先送她去趙氏。”沈白的目光終究離了電腦，倒是後視鏡裡看向陳榮和，聲音有些冷，“很難嗎？”

沈園裡已經為籌辦好了早餐，飯廳裡沈從山已經在了，見莫羨和沈白出去，臉上的神采比之明天和緩很多，莫羨與他打過號召，她稱呼的是沈老，那一聲爸，堵在喉嚨裡如何都叫不出，幸虧沈從山並未計算，或者說他並不那麼在乎她的稱呼，回聲後與莫羨說話，話裡話外都是提點她早日有身給沈白生個孩子的事，莫羨一一對付，沈白幾近不開口，隻在飯後說了句公司有事，就帶著莫羨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