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路不睬他的抗議,仍賴在他背上,漸漸悠悠地講起了阿誰對他來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吳景安輕聲喚他,“蔣路。”
吳景安笑,點著了一向夾在手裡的煙,輕吐一口菸圈,不負任務地說:“冇聞聲就當我冇說好了。”
吳景安驚奇地望著他,“你如何在這?”
蔣路不再說話,酒卻越喝越凶。
吳景安抿了抿唇,壓下在內心翻滾不斷的苦悶,轉過身。
吳景安說了聲好後掛了電話,起家拿上錢包和鑰匙,換了鞋翻開門,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
吳景安深吸了一口氣接起電話,“喂?”
叫了一筐啤酒,吳景安隻顧喝,蔣路就陪著他喝,桌上的菜動得很少。
吳景安瞥他一眼,“彆發酒瘋啊!”
蔣路緊緊摟著他,胳膊用勁圈住他身子,貼著他溫熱的臉龐,他說:“安子,彆讓我,彆讓我,再愛上你,好嗎?”
吳景安笑,“你曉得了。”
“行了,半夜發甚麼酒瘋,想被人扔雞蛋啊!”
蔣路皺起眉頭,謹慎、一字一句問:“你是不是,是不是……”
錯了嗎冇法竄改的性向是他的錯嗎
吳景安也想問這句話,他們這類人,真能找到伴嗎?是不是,連抱有這類設法都是好笑的。
蔣路持續傻笑著,人向前兩步掛到吳景安身上,趴著他的背,蔣路說:“honey,我有跟你說過我的初戀嗎?”
從小飯店出來已經是早晨十一二點,街上冇了行人,隻要偶爾幾輛車子吼怒而過。
“不能喝還喝這麼多。”
吳景安咬著牙罵:“重死了,滾蛋。”他可冇心機大半夜的聽或人酸掉牙的初戀故事。
“在哪呢?”蔣路的聲音冇了平時的歡暢,透著幾分詭異的嚴厲。
蔣路說:“行了,你彆埋汰我了,夠愁悶的,三十歲的人了,還混成如許。”
吳景安歎了口氣回身去廚房籌辦晚餐。
到最後,是不是還能有一小塊處所供他們如許的人呼吸。
“第二個男人是三流大學的同窗,靠,我此人如何就這麼沉淪同窗呢!他睡我上鋪,你猜他是如何跟我告白的,他說每天從上麵下來都能看到我睡覺的模樣,特誘人,特性感。他纏了我半年,我終究承諾他了。那段日子過得還算挺高興的,他每天都像寵小孩似的寵我,給我打飯,給我洗衣服,他說他會一輩子對我好,讓我隻要做一件事就行,永久愛他。話說得特動聽吧!我也被他的迷湯灌醉了,當醒的時候才感覺痛苦得要死。他的愛保持了不到兩年,他的愛給了另一個男孩,比我小,比我誘人、性感墳場封印。他哭著向我懺悔,說阿誰男孩纔是他的真愛,是彆人生最後的愛,讓我放了他,諒解他。唉,真他媽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