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杜生抹了抹眼淚。

“院長！”眼看煮熟的鴨子給飛了，大屁股內心一陣憋屈，想再說點甚麼，可孟婆婆已經回身，徑直朝本身的寢室走了歸去。杜生緊緊跟在孟婆婆身後，還不忘轉頭朝大屁股做了兩個鬼臉。

“我不跑，你來啊，你來啊！”小孩一臉對勁，卻冇曾重視到大屁股嘴角那一閃即逝的奸笑。本來在兩人大打口水仗的時候，大屁股一使眼色，身後兩名關照已經悄悄繞過屋子，截住了小孩的退路。

幾名關照有點慌了，恐怕這孩子一個不謹慎摔下來，倒是大屁股心一橫，拎起掃把就朝小孩捅了疇昔。

孟婆婆走得很慢，杜生倒是死裡逃生，表情大好，一起上東瞧瞧西望望，像隻小猴子一樣圍著孟婆婆跳疇昔跳過來。

“每天啊・・・・・・”杜生有點犯難，如果然的每天都來澆花，彷彿也蠻無聊的。

眾位關照見到這位老婆婆，立時恭敬的站在一旁，口中連連道“院長好。”就連之前飛揚放肆的大屁股，此時也不得不收斂幾分。

“哼！你該死！你是好人！”杜生有了背景，膽量又大了很多：“孟婆婆你不曉得，她明天跟統統小朋友說，誰都不準跟我玩，瞥見誰跟我玩，就罰他不準用飯！今後都冇有人敢跟我玩了。都・・・・・・都・・・・・・嗚哇！！！”杜生越說越委曲，到最後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孟婆婆坐在床頭，笑咪咪的看著杜生，直到杜生把杯裡的水全數喝完，才慢悠悠的問道：“孩子啊，婆婆想請你幫個忙，好嗎？”

“好，那你就挨著婆婆睡。”孟婆婆應允道。

“快睡吧。”孟婆婆說著，幫杜生蓋好被子。

“誰，誰在說話？”杜生固然猜疑，卻不測的並不感覺驚駭。

不容小孩再說，大屁股的掃帚已經高低垂起，隨時籌辦落下。

大屁股幾番“抓捕”失利，又羞又惱，隻得持續放狠話：“臭小子，小雜種，老孃明天跟你耗到底，你彆讓我逮著，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孩子，孩子？”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怕，不怕，婆婆在這兒呢。”孟婆婆安撫似的摸了摸小孩的頭。又向中間的關照們點頭回禮，這纔不急不慢的朝大屁股扣問起來：“李主任，甚麼事，要這麼大動兵戈？”

“孩子，孩子？”恍忽中，一個女人的聲音。

月光掠過樹梢，悄悄的落在窗台上。看著杜生稚氣的小臉，一聲模糊的感喟，從孟婆婆嘴裡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