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舔潔淨你冇聞聲嗎！”尹莫緒劍眉直豎，對著他沾滿雪的額頭上去便是一腳，小甲措手不及抬頭翻到下去，後腦勺碰出血來。

“噓――尹總管來了。”遠處的人忙打斷二人的說話，統統人都加快掃雪的速率，一下子全部遊廊的下人都低頭掃雪，氛圍沉重的嚇人。

因而他終究鼓起勇氣向暝幽提出要去書院。

“該死的，這雪也不斷。”一個長臉的小廝小聲抱怨著，凍得通紅的雙手握著掃帚一下一下地將積雪掃進兩旁的花壇裡。另一個略微胖矮的小廝對動手心嗬氣取暖：“可不是，恰好趕著尹總管來查賬的時候下大雪。萬一出了岔子，以他那火爆脾氣，我們的小命都難保！”

暝幽強忍住笑意，清清嗓子端莊說道：“八佾舞於庭，是可忍孰不成忍也。”他笑著拿書在他的腦袋上小扣一下：“你啊，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論語》但是最根本的學問，連這個都不會讀如何講授生。”

仇長老點頭：“尹總管說得是。”

暝幽把《論語》丟到他手上：“讀幾句嚐嚐。”

小甲顫顫巍巍抬起臉，瞥見尹總管抬起腳把沾著雪的靴子伸到他嘴前：“舔潔淨。”

“小的偶然，請尹總管恕罪！尹總管饒命……”小甲耷拉著嘴角一副哭相，連連把頭往地上碰，磕地“咚咚”直響，積雪沾了一腦門。

“是‘慍’，活力的意義，”暝幽笑著解釋道。泫月白了他一眼，“看錯了，這個不算。”又接著隨便翻了一頁讀到：“孔子謂季氏：八……八……”

“莊主那邊有何事非要尋他？”尹莫緒高低打量麵前這個唇紅齒白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