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之入骨,”笙簫腦海裡閃現出絳暝璃和桃霓裳密切的畫麵,雙眼就氤氳起薄薄的水汽:“可就是因為我愛他,以是纔會恨啊……”
這不像是絳紫山莊的大牢,莫非是……天國?笙簫冷靜嚥了咽口水,就在此時牢門“哢嚓”一聲翻開了。
“現在你隻是個下人,是死是活,莊主可不會在乎。”桃霓裳揚起嘴角笑得妖媚動聽,微啟朱唇吐出一縷白煙,笙簫聞到一陣濃烈的花香,然前麵前一黑便落空了認識。
麵前此人聲音已經顫抖,不知是被雨淋的發冷還是氣喘籲籲,但是泫月還是聽出是前次來草堂找暝幽的阿誰邊幅清秀的小廝,因而從速把他接出去找了身乾衣服讓他換上,本身則去搖醒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暝幽。
“你那小腦瓜裡多的是點子,油腔滑調更是有一套,但是你休想對我耍小聰明。”桃霓裳伸出纖長的手指甲在笙簫的胳膊上用力一掐,隔著布料便透出殷紅的血痕,笙簫吃痛地後退了幾步,滿眼驚駭地望著她。蛇蠍美人,恐怕指的就是如許的女子吧。
“放心吧,我可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就死掉,”霧放裂開嘴角邪魅地淺笑,伸出食指刺進笙簫皮肉綻放的傷口,感遭到他身材因疼痛和驚駭傳來的狠惡顫抖,接著笙簫溫熱濃稠的鮮血順著霧放的手指涓涓流下。
霧放走到笙簫麵前,握著冰冷的皮鞭,抬起他的下巴玩味地打量笙簫清秀的臉。霧放如黃金般的美眸此時卻有著金屬的酷寒,那兩道鋒利的目光彷彿就能看破笙簫的心機:“這一天遲早要來的吧,隻能怪你的莊主不爭氣。不是他傻,恰好就是曉得有圈套都往裡跳,統統人都曉得他愛美人不愛江山,我隻是操縱了他的缺點罷了。”
深夜,當泫月儘是睏意地被一陣倉猝的拍門聲驚醒,翻開門瞥見黑漆漆的夜色裡一個渾身濕透了的人站在麵前,頓時睡意復甦了一半。因為暗中看不清模樣,隻能瞥見一個肥胖的表麵在暴雨裡微微顫抖,衣服因泡滿了水而顯得沉重地下垂。泫月一時竟冇認出麵前這個落魄的人,不曉得該不該讓他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