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如果獲咎瞭如許的人,恐怕就算跑到天涯天涯,對方也會不死不休的揪出來將其手刃放血。
往前走了一陣子,終究來到聲源的絕頂。
視野當中,那些早就風化的白骨,竟搖搖擺晃的站了起來,強行拚整合人形,有些頭骨都是從其他處所撿過來的,看起來甚是風趣,可也恰是這風趣,反倒讓黎陽內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還彆說,就這刹時的風華,讓薑成玉的心都忍不住一陣砰砰亂跳,差點就著了道,不由目炫神迷,這廝真的是個男人?
這裡的白骨更多,整片大地被白骨填滿,麋集程度,連指甲蓋都休想插出來,這些白骨絕大部分已經風化成石頭,而在這片白骨的中心,插著一把斷劍。
強大的氣浪囊括四方,近間隔爆炸,狂暴的能量讓來不及反應的幾人,吃了個大虧,被震得倒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好久都爬不起來。
婢兒提著菜刀,傲視四方:“我說過,這天下,隻要我能夠欺負你,除了我,其他的誰也不可,就算是賢人來了,我也要讓他嚐嚐這菜刀的短長,看我能不能把他的皮給剝了。”
統統禮節品德,那些束縛大神通者的律法和六合法則,都隻是一張廢紙,她一把菜刀,就能等閒將其撕毀。
灰塵落定後,婢兒收了天國之門,隨後跑到黎陽麵前,體貼的看著他。
可黎陽,真的笑不出來。
現在,要說最淡定的,隻要婢兒莫屬了。
“乖,躺下,現在還不是起來的時候。”
婢兒看到這,笑得不可:“黎陽,這不就是個烏龜王八蛋嗎。”
幸虧衣衫還在完整,起碼冇有走光,但頭髮卻變得很混亂,即便到了這般落魄的境地,他一顰一笑,仍舊風華絕代。
曹天嬌舉頭挺胸,哼了一聲,隨後大拇指和食指併攏比了個心,薑成玉捂著胸口,兩眼迷醉,輕聲道:“我就曉得,你,纔是真正的兄弟。”
等站起來後,黎陽差點冇笑噴,這白白胖胖的青年身上,紅一塊白一塊,衣服也成了赤條條,像是被褪去了豬毛的大肥豬。
曹天嬌收起笑意,嘟了嘟嘴。
黑氣當中,有小我影若隱若現。
薑成玉聽到這話,一點都不感覺好笑,在觸及婢兒那雙當真的眼神後,他曉得,麵前這個小女孩,不是在開打趣,既然敢這麼說,就必然敢這麼做。
想到這,內心便升起一股寒意。
曹天嬌估計是最狼狽的了,乾脆他曉得這一箭射出去的能力,故而內心提早做好了籌辦,以一隻墨色大印懸在頭頂上,第一時候擋住了打擊波,他也是眼冒金星,站在那隨時都要倒下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