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心頭震驚，又問道：“那如果不能呢？”

老者冷靜無言，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叫李若愚，公子叫我老李頭就好，先生二字實在是不敢當。”

船伕鬆了口氣，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他扶了扶鬥笠，看了眼站在那雲淡風輕的中年男人，隨後又從速垂下腦袋不敢再看，若真一不謹慎被砍了腦袋，這數百年苦修，可就真的付諸東流了。

程謹慎意味深長的看著船伕道：“這青魚，有點大過甚了吧。”

黎陽固然出身微寒，是個店小二，但劉知夏可冇含混，讓他從小吃著蠻獸肉長大，這也是為何黎陽的體格會這麼強大，能在這麼短的時候內躋身到四境武夫，不是冇有事理的，算得上是厚積薄發。

黎陽坐在船頭，本來籌算隻過河的，俄然改了主張，對著船伕道：“還得勞煩你送我們去城隍廟四周的水域。”

“在耍把戲，一刀剁了你的手，真是嫌命長是吧？還是感覺我不敢把你如何樣？”

“好嘞。”

黎陽將青魚遞給世人，道：“先烤了吃，吃完過河。”

老者悄悄一歎，懷揣這份感激之色，號召著婦人清算。

黎陽笑著道：“老先生客氣了。”

黎陽不缺錢，一聽這話就曉得是甚麼東西了。

船伕有半晌的遊移，他能在這裡擺渡撐船，要說冇點乾係是不成能的，以是他曉得城隍廟到底是如何回事，但他不敢回絕，一旁有程謹慎虎視眈眈，同時趴在腳邊的大黃狗，固然看起來很靠近人，但總讓他有種靈魂都要炸裂的驚駭感。

船伕還趴在船麵上喘氣，回過神來第一句話便是：“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這就送你們過河。”

說著，收起了氣勢，船伕趴在船麵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上的一顆珠子也跟著滾落在地，程謹慎走疇昔便是一腳，啪嗒一聲將其踩得粉碎。

程謹慎提著剛纔水裡炸起來的大青魚走向黎陽，道：“少爺，剛纔在水裡打了一條魚，我看這魚的大小，恐怕也有些年初了，估計是這河裡的魚王，拿到城內能賣個好代價。”

胡桃罵道：“你要死啊，嚇誰呢。”

這群饑腸轆轆的災黎，身材狀況很差，再這麼下去遲早也會餓死，倒不如把這半妖給燉了，補補身材。

船泊岸後，程謹慎轉頭道：“待會兒另有十幾人上船，你最好誠懇點。”

他不敢回絕，可很清楚，一旦喝了這湯，他就完整和郡城那邊的乾係劃清了邊界，非論今後如何解釋，都於事無補。

淺顯百姓能夠稱呼教書匠為先生，放在修行界，特彆是有身份有職位的人，這一聲先生，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