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修冇想到本身一時粗心竟中了計,轉頭看她,一雙敞亮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滑頭,看的葉瑾修真想把人拉返來好好經驗,念及她初回的身子,才歇了心機。
王嬤嬤含笑聽著:“侯爺自小便有主意,既是他相中的,少夫人身上定有旁人所冇有的長處。”
“還疼嗎?”
“嚴平,去拿我官服來。”
“侯爺和夫人還未叫起?”
王嬤嬤也是滿臉喜氣:“奴婢年紀雖大,可眼神還是好的。侯爺本日就是從夫人房裡出來的。夫人身邊服侍的那兩個丫頭還算妥當,早早便將那綢子送了來。老夫人這下總算能夠放心了。”
葉瑾修伸手替她理好了亂髮,發明她這一頭烏髮又黑又軟,隨便一梳就和婉下來,因而便取了一束拿在手中把玩:
妥當的將鋪蓋換掉,不留一絲陳跡,兩個為自家夫人操碎了心的丫環總算能稍稍鬆一口氣了。
“昨晚但是你讓我留下的。”
席寶珠從鏡子裡看著阿金那副神采,怎會不知她現在腦筋裡在想甚麼,並不說破,往已然穿戴整齊的葉瑾修看去,正巧葉瑾修也抬眼看向她,四目相對,眼神勾纏,葉瑾修嘴角勾起一抹隻要席寶珠能看懂的似笑非笑。
阿金和阿銀一邊幫席寶珠穿衣裳,一邊在夫人和侯爺之間打量,看著葉瑾修兀自穿衣的冷硬神情,阿金憂心忡忡,如何侯爺看起來彷彿不太對勁的模樣。按理說,洞房花燭,新婚燕爾,兩人最是情濃之時。
她與阿銀是席寶珠的近身丫環, 天然管得碧雲居的仆婢, 隻不過一向以來, 兩人礙於夫人與侯爺的乾係,總感覺名不正言不順, 不敢過分插手言語, 現在倒是分歧, 因為明天早晨, 侯爺過夜在碧雲居了。
從葉瑾修無甚竄改的冷然態度上看,兩個丫環竟然內心冇底起來。
剛下床把內衫穿上,便聞聲外頭一聲扣問聲:“侯爺但是在夫人這兒?”
“少夫人也算是迷途知返。”王嬤嬤攙著戚氏,從旁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該遮的遮好了。
“你本日不要去兵部嗎?”席寶珠悶悶的聲音自被子裡傳出。
葉瑾修發笑:“現在才害臊,未免遲了些。是誰昨晚纏著我不放的?”
她說甚麼來著,此人表麵正氣凜然,活得像個禁慾的修士,內心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悶騷老司機。像他那擎蒼院似的,院子裡鬆柏林立,剛硬不阿,實際上屋子裡卻擺放著各種鶯鶯燕燕的花草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