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和阿銀一邊幫席寶珠穿衣裳,一邊在夫人和侯爺之間打量,看著葉瑾修兀自穿衣的冷硬神情,阿金憂心忡忡,如何侯爺看起來彷彿不太對勁的模樣。按理說,洞房花燭,新婚燕爾,兩人最是情濃之時。
妥當的將鋪蓋換掉,不留一絲陳跡,兩個為自家夫人操碎了心的丫環總算能稍稍鬆一口氣了。
“侯爺和夫人還未叫起?”
“還疼嗎?”
“都擦細心些,儘點心。門口兩株仙客來葉子修修,廊下的花盆也全都擦一遍, 角角落落,切不成有怠慢之處。”
席寶珠將頭探出帳幔,喊了一聲:“阿金、阿銀出去。”
剛喊完,腦袋就被葉瑾修給按了出來,重新把帳幔遮擋好,房門被推開,嚴平自是不敢入內的,兩個丫環也是低著頭,紅著臉。
她與阿銀是席寶珠的近身丫環,天然管得碧雲居的仆婢,隻不過一向以來,兩人礙於夫人與侯爺的乾係,總感覺名不正言不順, 不敢過分插手言語,現在倒是分歧, 因為明天早晨, 侯爺過夜在碧雲居了。
葉瑾修抓住席寶珠的手放到唇邊輕咬:“就你這身子,受得住嗎?”
兩隻瑩潔白淨的小手緊緊攥著被角,此時的羞怯與昨晚的熱忱完整兩幅麵孔,但不管哪一副竟都深得葉瑾修的歡心。
阿金阿銀回到她身邊替她打扮,阿銀忍不住彎下身子,湊到席寶珠耳旁小聲問道:“夫人,這房圓了嗎?”
不過幸虧兩丫頭在清算床鋪的時候,發明瞭床鋪上的陳跡,滿麵羞紅的同時,才稍稍放下心來,固然她們是未出閣的小丫環,但在女人出嫁之前,都有嬤嬤教過她們,便是怕她們跟著嫁過來以後,在姑爺家瞥見甚麼事大驚小怪。
兩丫頭兩兩對望,甚麼叫……算是?
“侯爺,官服已經拿來了。”嚴平是個懂事的,早上冇在擎蒼院瞥見葉瑾修,一猜就猜到他來了夫人這裡,趕快清算了侯爺的衣物給送過來。
葉瑾修轉頭看了一眼席寶珠,見她正悄悄把手伸到被子外頭拿衣裳,偷偷摸摸做賊似的,葉瑾修感覺好笑,反手將帳幔拉好,遮得嚴嚴實實,對外喊道:
“我不消服侍,你們去服侍夫人吧。”
可這類事情,席寶珠總不能跟她們詳細解釋,就這麼模棱兩可的混疇昔了。
席寶珠悄悄將腦袋抬起一點點,從亂糟糟的頭髮背麵看了一眼老神在在撐著身子的葉瑾修,見他眉宇俱笑,清楚一副打趣本身的模樣,略有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