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巾大漢看了一身破衣破鞋的周顛一眼,眉頭一皺,目光落在劉世榮身上,“嗯……留下毛驢來!”
俄然,這蘆葦猛的一縮,一個濕漉漉的人影從水底下鑽了出來,捂著喉嚨狠惡咳嗽。
真正的偷梨賊抓到了,他天然歡暢,但是,他也不會水,莫非眼睜睜的看著這偷梨賊逃竄?
“呔!”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何故起了爭論?”
“是了,必然是那偷梨之人逃進了河中,卻把梨扔我身上,把我當替罪羊!”張三神情激憤的大呼。
張三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人我到是冇看到,不過,我彷彿聽到了有甚麼東西掉進了河水裡的聲音。”
“不是你,還能是誰?我要拉你去見官!”
“嘿嘿,說不定還真有人能憋氣這麼久的呢。”周顛輕笑一聲,搖著扇子走到河邊。
“一個抓賊,一個抱著梨,四野當中又無彆人,一看便是人贓俱獲啊,你另有甚麼好冤枉的?”周顛看著張三笑道。
“小人立馬追出來,在半路看到這張三。而在張三的懷中,正有從小人果園裡偷來的梨!”
“哼,如果照你這麼說,偷梨賊跳進河中逃竄了,那我問你,世上有人能在水中憋氣這麼久的嗎?”李大牛嘲笑道。
但是他纔剛轉過甚來,一隻黑驢蹄子猛的在他麵前放大。
兩個村民一邊拉扯著,一邊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偷冇偷梨,不是嘴巴上說說的,而是要講證據滴。”周顛搖著扇子笑道。
一條彎曲折曲的土路上,周顛像張果老倒騎毛驢普通,騎在劉世榮的背上,隨口哼著歌曲。
“又是你這該死的小和尚!”偷梨賊把喉嚨裡的水咳出來一些,目工夫沉的看著周顛。
“我……我也不會水啊!”李大牛神采龐大的叫道。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今後路過,嗯……”
“小人深思著,必然是有人來偷梨。”
“兒啊兒啊!”劉世榮邀功似的鎮靜叫著,一張驢嘴咬住偷梨賊,往岸邊遊了過來。
歸君子贓俱獲,隻要一口咬定偷梨賊就是張三,張三也百口莫辯。
往下流走了五米,周顛從河裡捧了一些水,朝著一根河麵上微微暴露一截的蘆葦澆了一些水。
李大牛神采一變。
如許一來,張三的懷疑是洗清了,但他的補償卻冇有了!
“真不是我。”張三委曲道,“我昨夜酒喝多了,就躺在地步裡睡了一覺,正迷含混糊的睡著時,俄然被一袋梨砸在身上,我剛抱著梨站起來,這李大牛就衝過來揪住我,非說是我偷了他家的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