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俱是點頭淺笑,鐘惱人更是戲謔道,“於兄果是慧眼識豪傑,這笑墨客雖是年僅弱冠,倒是身負奇才。”百知子因與詹琪終歸翁婿,是以心下亦是甚感安撫。得見三人附和本身計議,詹琪接言道,“鐘前輩言明冷月軒,該派必有所為,不若即將我家故園擎天府權充眾豪傑聚議之所,且有回祿村、荒山派、直沽寨諸地互通聲氣,想來有此根底方是成事之要。”
百知子嗬叱道,“你卻覺得此乃於你無益之事。當今天下亂象你已見地,那冷月軒尚未現身明處,且你身負西泠閣玄劍之秘,以此號令閫義之士,實為便當。待冷月軒大張旗鼓之時,態勢更加嚴苛,以怪力亂神幫眾武功猜測,猜想如非玄劍,又有誰可抵擋。”
鐘惱人將以往顛末報告一過,隨即言道,“本座可謂交淺言深了,猜想以永堅禪師與百知子威名,必不至為冷月軒所皋牢,是以才道出詳情。且詹琪小俠亦是王謝以後,又負擔玄劍氏族西泠閣重責,想來亦可肯定必非冷月軒中人。”
隻緣此般重典曬於光天化日之下,少林一派各式防備,永誌禪師辰時中午親來巡查,永意禪師便是寸步不離,保護周遭,亦有七十二棍僧結成伏魔陣法守伺於側,可謂防備森嚴。
熟推測得天南,與那雲空大師長談一番以後,倒是毫無所獲。莆田下院既未見奇巧談,亦未曾派出弟子前去盜書,更有甚者,雲空大師亦是從未聽聞繼修和尚之名。永堅禪師察言觀色,且與雲空大師亦是偶有來往,猜想此言非虛,是以隻得暫住莆田。
百知子與詹琪聽聞後果結果,不由心下俱是擔憂。隻緣冷月軒行跡已是遍及天下武林,雖是並未言明心誌,想來兼併江湖之心已是確實無疑。這少林一派乃是天下武林執盟主者,冷月軒如遇稱霸武林,少林派是極大之停滯。繼修和尚盜書留柬如與冷月軒有關,則可見這奧秘門派確是無孔不入。
永堅禪師略作思考,隨即言道,“此人入得少林門下亦是四五年之久,乃是三師弟永意的三弟子,其人練功已算勤謹,且他並非我之弟子,是以並未多加留意。於施主此問何來。”
三人聽得詹琪心機周到,不由又是一喜,鐘惱人將武聖府,永堅禪師將嵩山少林亦是權作聯絡之處,如此陣容倒是江湖前所未有。百知子聽聞自是歡暢,隨即言道,“我等即已推舉詹琪,且將今後流派之事也一併肯定纔是,不若此流派即稱西泠派,以示其武學出自玄劍一宗。”